池晏在厲畫亭身后走下馬車,那張臉讓天地都黯然失色,這樣的容貌才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詩。
六宮粉黛無顏色……
孫公公常年跟在皇帝身邊,美人見多了,也不免被池晏驚艷到失語。
“這位……”
厲畫亭:“正是本王的王妃呀?怎么了?”
孫公公倒吸口氣,“沒事沒事,王爺王妃請。”
一路上孫公公都在偷偷觀察這位攝政王妃,越看越心驚,池家庶子竟然有如此絕代風(fēng)華,以前怎么沒聽說啊。
那些探子都怎么回事,這么要緊的事竟然不報。
他已經(jīng)能想到陛下待會見到這二人時的臉色了……
兩人在孫公公的帶領(lǐng)下,走過長長的內(nèi)院,來到厲惜年面前。
厲惜年登基四年,自他繼位以來,大夏國富民強、四方臣服。
他認為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自己的英明領(lǐng)導(dǎo),是他治國有方,短短四年就暫平邊境之亂。
現(xiàn)在百姓安居樂業(yè),都是他一手開創(chuàng)的。
至于厲畫亭,一個武夫罷了,換了誰領(lǐng)兵都是一樣的,他現(xiàn)在抓著兵權(quán)不放,擺明就是心懷不軌。
好在厲畫亭身體不好,活不了多久,否則他必不會忍到現(xiàn)在。
厲惜年看著迎面走來的兩道身影,眸子陰沉。
直到厲畫亭和池晏走近了,他才看清厲畫亭身邊的人……
池晏的身影映入眼簾,厲惜年震驚的瞪大雙眼,掌心猛地收緊,手上的奏折被他抓皺了。
厲惜年目光一直落在池晏身上,呼吸隨著他的動作加快,手心幾乎被指甲摳出血。
直到孫公公在耳邊小聲提醒,厲惜年才猛地醒過神。
“不必多禮,給攝政王賜坐……”
厲惜年聲音還帶著絲低啞,言語間沒有承認池晏的意思。
厲畫亭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風(fēng)雨欲來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