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下一秒就把人給扔出去,還留下證據,準備起訴。
溫召眨眨眼,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池晏沒注意他的目光,明天就是跟沈挽音訂婚的日子。
池家送來不少禮服和飾品,各種精致袖扣、腕表,每一樣都華貴無比,像是打扮圣誕樹似的。
各種零碎物件都要往他身上掛。
池晏皺著眉頭,拒絕了設計師給他選的粉色西服,選了一套休閑款的西裝,舒適隨意,還有一塊腕表,其余的一樣不留。
設計師訝異的看看池晏。
這可都是當季新款,一件件都貴的離譜,這小少爺竟然都看不上?
可能他不認得好東西,真沒見過世面。
池晏面色冷淡,還是難以適應自己即將出嫁的事實。
哪怕只是訂婚宴,也讓池晏倍感郁悶。
他的讓自己安靜一下,提前給自己做一點心理建設。
設計師見他心情不好,也就沒多勸,反正這個小少爺在池家的也不受待見,跟沈家聯姻純屬撞大運。
到了沈家也就是擺設,設計師懶得巴結,拿著東西轉身走了。
池晏懶得理他,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發呆。
他就這么百無聊賴的坐著,但是在溫召眼里,無端多出一絲脆弱感。
池晏很美,美的很有破碎感,只是安靜的待在那,都能讓人生出保護欲。
溫召一直看著他,移不開目光。
以前聽人提起池晏的時候,語氣里總是帶著濃濃的不屑,說他是個花瓶,沒有半點用處,生在池家就是累贅。
池大少爺偶爾說起過,他覺得把池晏遠遠支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池家靠黑道生意起家,仇家無數。
池晏作為一個較弱的oga,很可能成為仇家報復的對象。
池家人不把池晏當回事,仇家的注意力就不會放在他身上。
溫召不知道池大少對這個弟弟有幾分感情,那人一向都是深藏不露,喜惡難辨。
溫召跟他時間最久,從字里行間能察覺到,他對池晏并不是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