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睿是為他受的傷,不管怎么樣,他都要親眼看看。
池晏努力做好心理建設(shè),等蕭瑾睿拿來藥箱,慢慢撕開紗布。
他還是破功了。
“怎么……傷的這么深?”
蕭瑾睿xiong前大概有一條五厘米的口子,皮肉外翻,明明撒了止血粉,卻還是不斷往外滲血。
拿下紗布之后,鮮紅的血液越來越多,匯集到一起,順著前xiong往下淌。
池晏拿著紗布的發(fā)抖,表情都因為心疼,變得有些扭曲了。
蕭瑾睿就像個中了毒的瘋子。
享受的看著池晏現(xiàn)在的表情。
看見池晏因為他受傷心疼,甚至開始后悔,沒把傷口弄得更滲人一點。
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
他就是想讓池晏更在乎他一點,越多越好。
池晏呲牙咧嘴的給他擦藥,途中幾次建議他去醫(yī)院縫針,都被蕭瑾睿拒絕了。
醫(yī)生哪有池晏好。
反正他心里有數(shù)。
這點傷口,只要及時消毒就沒事,不縫針頂多好的慢一點。
相處這段時間,蕭瑾睿對池晏了解的很透徹。
池晏這人,表面看著矜貴高傲,誰都不放在眼里。
其實骨子里心軟的很,而且吃軟不吃硬。
只要找準(zhǔn)時機,適當(dāng)?shù)母救酰蜁玫揭庀氩坏降男Ч?/p>
可能連池晏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遇強則強,遇弱則柔的性子。
只要找對方法,就能輕易拿捏住他。
池晏拗不過蕭瑾睿,只能緊緊抿著唇,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血、上藥。
等好不容易把血止住,才終于長長舒了口氣。
“好家伙,醫(yī)護(hù)這職業(yè)可真不是誰都能干的,我手心上全是汗。”
池晏去衛(wèi)生間洗手,順便把紗布扔掉。
回來的時候,蕭瑾睿蔫巴巴的躺在沙發(fā)上,看樣子是疼夠嗆。
他坐到蕭瑾睿身邊,無奈道:“讓你不去醫(yī)院,好歹能打個止疼針啊,你這樣晚上肯定睡不好。”
池晏本人是最怕疼的,平時感冒打針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