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都堪稱絕妙。
將地形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池晏畫的認真,知道謝雪衣在身邊也沒抬頭。
直到落下最后一筆,才喜滋滋的對謝雪衣道:“怎么樣,朕的畫工還合格嗎?”
謝雪衣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也曾見過不少名家真跡。
他自己的畫也是千金難求。
但是他覺得任何畫作,都比不上眼前這幅。
這上面的每一筆,都是陛下一片愛民之心。
陛下真的變了。
他變得不再貪圖享受,不再荒廢朝政,也不再喜歡后宮中人。
現在尤伶走了,慕南秋走了,他自己也成了一品帝師,若不是陛下還需要他,估計也是不能繼續留在宮里的。
謝雪衣注視著眼前含笑的人,心口一陣酸澀。
他看著那幅畫,勉強擠出一點苦笑:“陛下聰慧仁善,不愧是真龍天子,臣……拜服!”
池晏擺擺手,心里暗爽,但表面還算矜持。
“哎,哪里哪里,是你教的好?!?/p>
謝雪衣興致缺缺,沒在宮中久留,就出宮回到自己府上。
現在整個京城,誰不知道一品帝師——雪衣公子。
他走在路上,引得大姑娘小媳婦頻頻回頭,一個個面紅耳赤。
有膽子大的想上去搭話,可是謝雪衣似乎將自己屏蔽了,連有人跟他說話不知道。
謝雪衣此刻滿腦子都是‘陛下要選妃’這件事。
按理說,皇帝選妃,為皇室開枝散葉,這無可厚非。
可是他就是心里堵得慌,不想池晏跟除他以外任何人親近。
哪怕只是想象那個畫面,謝雪衣都受不了,真到那一天,他怕是要瘋。
謝雪衣滿懷心事,機械性的走回府,扔下身后一眾心碎的粉絲。
“雪衣公子怎么跟丟了魂似的,別人跟他說話,他好像沒聽見,整個人都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