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知道戒斷是什么意思嗎?”
戒斷不是大事,這種事在溫莎在白頭鷹并不罕見。但只要他戒斷過留了案底,燕寧站就不可能接受他。
他回不去了。
蕭山雪知道燕寧站的規(guī)矩,莫林當(dāng)然也知道。他用針管尾部挑起蕭山雪的袖子,把下邊密密匝匝的電擊傷露出來,掐住上臂,用針頭抵住肘窩處過分清晰的血管。
蕭山雪盯著那管藥水,眼睛泛紅。
或許是這樣的表情讓莫林愉悅起來,他一時沒有急著推進(jìn)去,反而大發(fā)慈悲似的說:“你不過敏,每五個小時一針,每次減一個小時。我給你的用量在小泉建議的安全范圍內(nèi),我問過了,這東西會像放大器一樣幫你放大腦電波信號。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你就這么想毀了我嗎?”
莫林低沉地笑了,針頭刺破皮膚。
“我只是想幫你提神,再說了,你也得自己努力,別上癮。”
蕭山雪看著針管里的液體一點(diǎn)點(diǎn)減少,他本以為自己會崩潰,或者干脆和莫林拼命。可真到了這時候,他反而釋然了。
本來sharen放火的事情就沒少做,這一點(diǎn)算什么?莫林現(xiàn)在做的一切或許根本無關(guān)輸贏,他只是為了讓最后一幕變得更精彩罷了。
到時候,他,莫林,祁連,三個瘋子,不知道要折騰出怎樣的好戲來。
僅有的控制力全部用在控制精神觸絲上了,他在恍惚中聽到莫林說:“時間還早,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莫林按著蕭山雪的肩膀,要他坐在靠墻的一塊水泥石板上。薄薄的衣服隔不掉什么知覺,但莫林樂得讓他因?yàn)檫@種小小的苦頭保持清醒。為了避免反抗,他甚至安排了幾個哨兵按住他。
他依舊叫他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