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但是我真的很難過,我救不了他們,還把他們推進火坑里。你幫過我,也幫過球球,我是想向你求助的,但處理這些事本應該是我的責任。”
祁連人高馬大,用最丑的臉做了個柔軟至極的表情。
白羽的爪子還沒收回去就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誤會成了某種長輩或者摯友之類的可怕角色,頭一次手足無措起來。
“你……”白羽結結巴巴道,“你這,就,就這么說出來了嗎?不怕我賣了你?”
“嗯,你是我上級,可以信任。”
白羽小小地松了口氣:“……還是不要信任我比較好。”
祁連這次非常堅定而緩慢地搖了頭,白羽頭被噎得無話可說。
這憨批。
房間內一時寂靜無聲,只剩下木柴燃燒的聲音和熱紅酒沸騰咕嘟咕嘟。祁連和白羽各懷心事,一個耷拉著腦袋,另一個抱臂盯著鍋里的肉桂放空。
天使看看表,距離祁連走進酒吧已經過了近二十分鐘。她踩著地毯靜靜走到鏡子前面,在自己脖子上捏出些紅色的痕跡,假裝那是誰親出來的。女人的行動驚動了另外兩人,他們對視一眼,祁連微微蹙著眉,對白羽無奈地笑。雖然這個表情通常意在道歉,但放在那張丑臉上根本沒法看。
白羽長長地嘆了口氣,沒頭沒尾地開了口。
“你們兩個真是一路人。”
祁連與他有種詭異的默契:“我太懦弱了,球球比我堅定。”
“懦弱談不上,濫好人這方面你倆不相上下。”
祁連沒反駁。
屋里酒氣蒸騰,白羽像是醉了,眼神迷茫地提了個怪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