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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種技術，從此之后世界上不再有獨一無二的人或wu。只要被zuo了記錄，只要能用記錄zuochu‘he’，那什么都可以被復制；只要被留xia了記號，只要記號可以被當zuo祭品，那什么都可以消失。”

“he”，“記號”。

孟祁昆想到了自己被囚禁的那些日zi，想到了自己被刀疤電昏迷期間，發生的那些他自己都不知dao的事。

shenti的消失，意識的迷離，另一個地dian，另一個自己……

孟祁昆咬緊了牙關，這才忍住沒讓吳梓芽看chu他的異樣。

“何止啊，”吳梓芽搖了搖tou，“這種可以跨越時間、跨越空間的復制，你再放開來想想看，如果技術成熟了，它完全可以實現瞬間轉移，更或者，實現死而復生。只要實現記錄過，只要事先有那個‘he’，死又算什么呢？只要犧牲個祭品復制一xia，又或者用本ti復制一xia，就像電腦an了個恢復chu廠模式一樣，一切就又回溯到死亡前了。”

“當然，如果繼續研究xia去，個ti的bu分復制也不是不可能的，只復制，或者叫zuo回溯，只回溯shenti的某個bu位，以此來達到治療的目的……”

“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我xia一步要研究的應該就是同ti間，跨時間、跨空間復制了吧。姜嶺是復制成功了，但他畢竟只是一ju……尸ti。”

吳梓芽緩了kou氣，“而他們需要的是實ti數據，需要看這種技術對一個活人的影響。在同一個人即是祭品又是原品的qg況xia，復制品能夠chu現嗎？能擁有正常的生理功能嗎？他們能交替共存嗎？如果可以的話，誰更穩定？怎樣才能讓不穩定的那一方變穩定？”

同一個即是祭品又是原品……

孟祁昆又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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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完畢，收拾好包裹，林芷萱站起了shen。

她向前走了兩步，卻又轉回tou，回到了“吳梓芽”的shen邊，半蹲著面對“吳梓芽”，嚴肅地問dao：“梓芽，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這樣xia去，你真的……”她掐了把自己，“你真的……會消失嗎？連渣都不剩的，消失？”

“嗯？”“吳梓芽”拍拍屁gu，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有些事不關己地挑眉答dao，“渣都不剩地消失？芷萱你這形容可還真有趣啊，我咋就沒想到過呢？”

“我在和你說正……”

“是啊，”“吳梓芽”打斷了她，“消失就消失唄，怕什么，反正在gan1完該gan1的事之前，他們是不會讓我消失的，我也不會。”

“你知dao我指的不是這個！”林芷萱提gao了聲音。

“我知dao你指的不是這個！”“吳梓芽”壓過了林芷萱的聲音，“可你指的是什么，又有什么所謂呢？嗯？只要事qg結束了，皆大huan喜，我會不會消失又有什么所謂呢？反正我本來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尤其是在背負了這么多無辜xg命的qg況xia。”

“每個人都有或者的權利！吳梓芽，你也有！”林芷萱激動地甩起了袋zi，“你有權利為了生存zuo任何事qg，無論對與錯！懲罰是懲罰，報應是報應，但懲罰和報應都罪不至死，不至于讓你像現在這樣自暴自棄！”

“是啊，每個人都有權為了生命zuochu任何事，”“吳梓芽”諷刺地笑了，“但如果這條命本就不屬于我，本來就天理不容、不該存在呢？！盜來的生命有ao權利？！啊？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