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眉頭又緊鎖起來。
“還是有個人逃了。”
許元眼神微不可查地一動。
“王瀾?”
東方青藏點了點頭,面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沒錯。”
“他是從王家府邸的一條極其隱蔽的密道逃脫的,目前下落不明。”
“極大可能,是去找王鎮(zhèn)遠了!”
東方青藏看向許元,鄭重提醒道。
“你親手?jǐn)貧⑼鮽魃剑c王家,已是不死不休。”
“王家根基雖毀于一旦,但你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他們在青州經(jīng)營百年,樹大根深,水面下的東西,遠比你看到的要多得多!絕不可有絲毫輕視!”
“尤其是逃走的王鎮(zhèn)遠!”
“玉肉境的強者,老謀深算,心性狠辣!他如今必然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
“你往后行事,務(wù)必要多加小心!千萬!千萬!”
“多謝東方司主提醒,我會注意的。”許元微微點頭,將這番話記在心里。
離開鎮(zhèn)龍司,許元心中那股無形的危機感,愈發(fā)濃郁了幾分。
王瀾一個跳梁小丑,不足為懼。
但王鎮(zhèn)遠……
玉肉境的修為,再加上王家百年積累的底蘊與人脈……
這終究是一個懸在頭頂?shù)木薮箅[患,如芒刺在背。
接下來的日子,許元徹底進入了近乎瘋狂的苦修狀態(tài)。
白天,他依舊前往將作坊,埋頭于枯燥的木工活計之中,打磨木料,修復(fù)器具。
暗地里,《靈樞刻經(jīng)》的功法無時無刻不在運轉(zhuǎn)。
識海之中,那枚神秘的蝌蚪靈紋,如同活物般,在無聲無息之間,汲取著某種玄妙的力量,緩緩壯大。
他的木工技藝,與功法相輔相成,同樣飛速提升。
而每天下工之后,他便會悄然離開清河郡。
去往城外那些人跡罕至的荒山,或是幽深寂靜的密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