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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快睡著了。

“睡得跟浮尸一樣，”澹臺歌略帶鄙視地看著他，“再泡就zhong了！”

鎧對此的回應是伸伸tui，恰到好chu1地展示了一xia全shen漂亮的肌肉，然后變成一只黑貓，優雅地在shui里游了兩圈，爬上岸抖抖shui珠，鉆j澹臺歌的ao巾底xia。

裹住shenti的大ao巾在腰間鼓起一塊，澹臺歌的臉立時紅了，他揪著師父的尾巴把它拽chu來，摟在懷里壓住，不讓他再亂動。這些小動作j行的時候，那邊的僵尸姑娘已經又洗了一遍tou，茉莉檀香皂的味兒順著風直往這邊撲，shui的liu向卻和風相反，那些污血都隨shui越漂越遠，很快看不見了。

但新的血很快又會liuchu來。

澹臺歌看得背后發涼，忍不住把師父揪起來聞了幾xia，明知師父泡在上游，他還是覺得那shui里會有血的味dao，正在這時僵尸姑娘幽幽嘆了kou氣，小老虎gan的心靈再也經不住，忍不住開kou問dao：“你……”

才說一個字就卡住了，生與死的話題太沉重，他不知dao該怎么以旁觀者的shen份參與其中。倒是僵尸姑娘又嘆了kou氣：“要是可以拿xia來就好了。”

“什么拿xia來？”澹臺歌疑惑。

“tou啊，”僵尸姑娘用shi淋淋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zi，甚至還zuochu了一個向上ba的動作，然后最終還是惋惜dao，“ba不xia來……”

“為什么要……”覺得“ba”字太過驚悚，澹臺歌果斷改kou，“拿xia來？”

“洗著方便。”僵尸姑娘從發間清理chu黑紅se的塊狀wu，拿在手里讓澹臺歌看，“都是血塊，要是拿xia來放jshui里多泡一會兒，大概就很容易洗gan1凈了吧。”

澹臺歌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dian。

懷里的黑貓忽然dao：“這里的shui是洗不gan1凈的。”

“那么，哪里能洗gan1凈呢？”僵尸姑娘問。

黑貓腦袋枕在徒弟的鎖骨上，一字一字dao：“黃泉。”

僵尸姑娘低tou“哦”了一聲。

氣氛好像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澹臺歌猶豫著dao：“那個……如果可以，我想幫你們。”話說得結結巴巴卻也格外真誠，他其實非常想問他們是怎么死的，解決問題往往要從這上面來，可是臨到chukou怎么都說不chu來。

“麒麟說我們再不走就沒機會了。”僵尸姑娘忽然dao。

“冰的確拜托我們……”澹臺歌頓了一xia，“你怎么知dao他是麒麟？”

“我就只遇到過一只，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么？”僵尸姑娘迷惑dao，“一只喝醉酒的麒麟，貼著墻n走，蹭掉好幾片鱗。”

澹臺歌qiang忍著不去想象那個畫面，最終還是沒忍住：“你喂了它一n棒棒糖？”

“兩n，”僵尸姑娘說，“第二n才掏chu來就被它搶走了。”

澹臺歌默然。

先前凝重的氣氛被這么一打岔，沖淡得差不多了，他整理了一xia思緒打算重新發問。那邊僵尸姑娘依舊自顧自地彎腰洗tou發，淺淺的河shui里黑黑的一團，紅se浮chu來又漂遠，幾乎不會在yan前停留。

然而澹臺歌張嘴的剎那，一團nong1重的紅突然baozha式的鋪滿了整個河面。與此同時澹臺歌驟然離地，幾個起落間就遠離了河邊，直到視野里再也沒有那些刺目至極的紅se。

“她的tou……”明明看不見了，他的心還tiao得很快。

她的tou在shui里爆開了……就像昨天看到過的那樣，死亡的殘酷再一次重復上演，而一秒鐘之前那姑娘還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