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被打斷腿的殘廢,居然能在這么短暫的時間消失?
段知凜愈發焦躁不安,似乎有什么東西逐漸脫離掌控。
他不相信,那個在他腳邊搖尾乞憐,求他憐憫的小乞丐,會有翅膀硬的這一天,甚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
呵,她又在玩欲擒故縱?
不就是一個卑微的乞丐,他愿意陪她玩,她才有價值,他不愿意,她就什么也不是。
段知凜渾身氣的發抖,他反復地在阮星漁的房間踱步。
阮星漁的氣味在逐漸消失,段知凜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下一刻,他只覺頭皮發麻,熟悉的感覺襲來。
他又發病了。
阮星漁不在的這幾天,段知凜發病越來越頻繁,他抱緊阮星漁的枕頭,喉間溢出一聲低吟,“小漁”
可他的痛苦沒有得到半分紓解,反而愈演愈烈。
他望著相框里阮星漁的笑顏,痛苦地把枕頭砸在地上,為什么一點用都沒有?
助理慌忙請來了醫生。
段知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三步做兩步沖到醫生面前。
“快,給我藥!”
醫生快速做完檢查,有些難以置信,“段總,你的病已經好了”
段知凜如遭雷劈,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的病好了?
那為什么他會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和痛苦,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他搖頭:“不可能!”
慌亂間,段知凜想起被宋雨漣撕毀的結婚證,他立刻讓助理去民政局補領新的。
哪怕他利用她,折辱她,欺騙她,把她當做玩物般囚禁戲弄,只要她還是他的妻子一天,她就是他的所有物,是旁人不能覬覦的金絲雀。
助理汗流浹背,打了車就去民政局,報了段知凜的名號,一路很順利,可工作人員點擊了幾十遍信息,狀態都是離異。
她只好打電話給段知凜確認。
段知凜倏然起身,眼前一陣發黑:“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