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獄典起來吧,咱家怎么會怪你呢,這是說的哪里話了。李獄典鎮守天牢重地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咱家和王上心里都記住呢,起來吧。”
場面上的話,誰都會說,尤其是白天。他跟在帝弒天身邊,帝弒天又不愛說話。所以各種溝通,各種交流以及談判,一般都是他出面處理的。
說起八面玲瓏,巧舌如簧,他白天認天下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
說道這里大家也許感覺奇怪了,既然白天這么能言善辯,為什么總是在帝弒天面前出丑呢。
這個嗎,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在面對帝弒天的時候,不能花言巧語,更不能玩心計,所以……
“小的謝過白公公。”李獄典聞言,立刻起身,臉上的笑容依舊,根本就是有恃無恐,料到了白天不會拿他怎樣。
他的那點兒心思,白天又怎會不知呢,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想這種有心計的人,能利用的時候,就要竭盡所能的,榨取他的剩余價值。只要是墻頭草,總會倒的。如今,只是時機未到罷了!
“好了好了,說了這么久,還沒有請咱們鼎鼎大名的梅公子坐下呢。”轉頭,朝李獄典使了一個眼色,李獄典立刻明了。
“來人,請梅公子入座啊。”話落,兩名大漢立刻將梅壓在了木架之上,然后綁了起來。
“梅公子,雜家此次,是奉了王上之名前來。王上很是欣賞梅公子的才華,所以,如果梅公子肯歸順吾王,你不僅能逃脫一死,還能讓你加官進爵,保你富貴榮華。”白天起身,手里端著印花茶杯,抑揚頓挫的說著。
那語氣真誠極了,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在說謊。開出的條件也很豐厚,很誘人。不過,像梅這樣,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對于這些,是不屑一顧的。
聽了白天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白天再說什么。
白天皺眉,一臉疑惑的望向一旁的李獄典。
李獄典立刻上前兩步解釋道:“白公公,這小子自從進來以后,就是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小的也是聽手下的人說的。不論怎么打,就是不開口,一句話都不說,骨頭硬得很呢。”
聽罷,白天臉色一沉,神情看起來凝重極了,“看來,王上的擔憂果然是對的。”伸手,摸上了他尖細的下巴,做思考狀。
“哦?王上擔憂什么,不知道能不能跟小的說說?”李獄典立刻湊上去追問道,一臉好奇。
“怎么,你想知道國家大事不成?”
“不不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只是見公公愁眉深鎖,想幫公公分擔分擔。要是公公不便說,就不要說了。小的惜命,可擔不起事兒啊。”李獄典腦袋一縮,那樣子似乎真的害怕下一刻就被砍頭似的。不過眼神卻飄忽不定,完全沒有那種口對心的畏懼。
“雜家是嚇唬你的,給你說說倒也無妨。你知道這次王上突然提前回宮,是因為什么嗎?”
“小的聽說了,好像是江湖上出了一個什么流言,好像是關于什么君家的預言簽…”李獄典看似不太清楚的抓了抓腦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指點點的說著。
“哎呦,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呢。”
“白公公這是說哪里話,小的怎么說也算是半個官場人,總的關心王上不是。”
“沒錯,就是君家十九年前消失的預言簽,在王宮中。”
“真的?”
“真的。不過可惜,被這個臭小子得手了。”白天轉頭,狠狠的瞪了被綁著的梅一眼,意味深刻。
這句話可是將李獄典嚇著了,猛地一驚,然后再次確認道:“公公是說,預言簽如今在這小子手里?”
白天沒有再說哈,只是暗暗點了點頭,意思很明了。
“可…可這人不是已經被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