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再胡說。倩兒不可能懷孕的,一定是你在誆騙我?!碑斁謩t亂,君贊被君輕帶了節奏,所以完全都亂了分寸。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叫那個花魁的閨名。這不就是擺明了告訴眾人,他確實跟那個花魁有一腿嗎。
老四是個機靈鬼,注意到周遭人的臉色不對,立馬兒反應過來,上前抓住君贊。
“三哥,你糊涂了。什么花魁,你怎么會認識花魁呢?你這幾日可是天天都忙著父親交代的差事啊。三哥你怕是太過于勞累,犯魔怔了吧,瞎說什么呢?!?/p>
說吧,還用力的扯了扯君贊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了。
這下,君贊明白過來了。
本以為自己占了上風,沒想到過于自大,跳進了君輕設下的陷阱里。
因為花魁懷孕時他最擔心的事情,所以才會沒顧得上尋思其他,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咳咳。”從新站正身子,伸手掩面輕咳幾下,穩定了自己適才拿毛躁的情緒,臉上再度掛上了那假的要人命的微笑。
“二哥你這是說什么呢,什么花魁,什么懷孕,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二哥,你可是我的親哥哥,可不能這般沒來由的往弟弟我身上潑臟水。勾欄院那種低俗之地,弟弟我可是從來不踏足半步的。父親的脾氣,你清楚難道我還不清楚嗎?!?/p>
“呵呵,是啊,本來二哥也覺得這肯定是外面那些人聽錯了,亂嚼舌根。我三弟可是君家少爺,怎會看上那種賣笑的女人。不過適才啊,三哥一口一個倩兒叫的那般親切,害的二哥我都信以為真了。據說啊,很少有人知道那個花魁的閨名的。”
一邊說著,一邊悠閑的坐在了君逸對面,跟他一同飲茶。
這會兒,君逸那壓著的火氣,總算是消去不少了。
原來二哥早就備好了后招,害的他剛才白著急半天。
君輕怡然自得的端坐著,單手舉著茶杯左右轉動,一雙黑眸流光溢彩,聚焦在茶杯的紋路之上,看的很是專注。殷紅的嘴角微微上揚,蕩開點點輕柔的笑意,配上他潔白的膚色,看起來養眼極了。
君逸也學起了君輕那般淡定的模樣,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他們這幅樣子落到此刻君贊的眼中,就如同烈火遇上了熱油,讓人安耐不住的想要火山噴發。
君贊雙拳猛地緊握,眼看就要拔劍而出,卻被身側的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拉住了。君贊猛地回頭,怒目而視,眼中的不悅之意不言而喻,似乎在怪他多管閑事。
只見該男子眉頭微皺,然后輕輕擺動頭顱,“君兄,不可。”
“李長風,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沒看見他們故意欺辱三哥嗎?”
緊隨李長風其后,上來一個身材纖細的白面書生,雖然長相清瘦,可是穿戴華麗,一看就是家里十分的富有。
“王兄,你這是哪里話?!崩铋L風抿嘴一笑,語調溫和,“君兄,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謠言,你都不能怪怨二公子啊。他可是你的親哥哥,自然不會讓旁人冤枉了自己的兄弟?!闭f著,還微微側過腦袋,朝著君輕的方向友好的笑了一下。
君輕接受到來自李長風的目光,也微笑點頭,以示回應。
“君兄莫要忘記,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為何。君老出關在即,肯定不愿意看到你們兄弟不睦的。至于關于花魁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現在都能在繼續糾結了?!痹诩m結下去,估計不用二公子稟告,就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君三少雖然勇猛,可是這個性格急了一些,很容易被激怒。這二少爺想必就是看透了三少這一點兒,才會這般一步步的,讓三少自己走進陷阱。
平日里,二少總是那樣溫溫熱熱不急不躁的,看起來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懦弱無能,甚至已經自我放棄了。
可是今日看來,這二少爺并不是大家眼中所見,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