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這樣說了,花榮只好垂著腦袋,灰溜溜的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種濃濃的沉香味兒撲面而來。
“我去,你這不是讓你家主子安神啊,你這是在做煙熏雞啊。好家伙這煙霧繚繞的,放了多少沉香啊,下手夠狠的。你家主子待會醒來,本尊估摸著也不需要我家小可愛動手。光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應(yīng)該就直接氣的駕鶴西去了。”
小粉一開口,就是各種擠兌。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事情,現(xiàn)在花榮看見小粉就汗毛直豎的。
特么的,這只豬好像天生就是他的克星!自從遇上他,基本就沒發(fā)生過什么好事兒。他究竟是著了什么邪,非要進(jìn)那個密室啊!現(xiàn)在想想這只豬之所以能夠出來,其中大半原因是因為自己,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花榮有些委屈的朝著夏君馭的方向看了看,指望殿下能夠明白他的處境,開口幫他教訓(xùn)教訓(xùn)那頭蠢豬。
可是夏君馭的眼神目不斜視的望著屋內(nèi),好像根本就注意不到他那赤裸裸的求助目光。
好吧,沒辦法了,忍著吧。只要這次自己能夠順利幫助殿下完成覆滅花家的任務(wù),殿下龍心大悅之后,定有辦法整治那頭該死的豬。
“家主,家主,醒醒吧。”走到花贏年的床榻邊,看著這幅恍如昨日家主剛剛?cè)胨瘯r的模樣,輕聲喚了幾句。
怎么說也是跟了幾十年的主子了,感情還是有一些的,所以呼喚的聲音很輕柔,搖晃的動作也很緩慢。
因為他心里清楚,家主的安寧,也只能維持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了。
多希望,此刻的時間能夠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靜止下來。可惜,該來的總會來的。
花贏年終是睜開了眼睛!
沒有初醒的朦朧,睜眼的瞬間,就感覺到了周遭的氣氛不對勁,這是屬于一個高手的警覺。
可是花榮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沒來得及收回適才叫醒花贏年伸出去的手,就感覺手腕一緊。抬眼望去,手臂被花贏年緊緊的握住。
“家主!您怎么了,是做惡夢了嗎?”家主的反應(yīng)有些過于激烈,明明殿下他們還在家主的視線盲區(qū),難道家主已經(jīng)看見了?不可能啊。
“家主,您這是怎么了?”
花贏年一雙狐貍眼微微瞇著,對焦在花榮那張已經(jīng)爬滿歲月痕跡的臉上。
“花榮,你跟了本家主多久了?”
“家主,已經(jīng)四十一年了。”從他懂事以來,就一直跟著花贏年。以前他只是個小廝,后來因為花贏年做了家主,他才有了現(xiàn)在的地位。
可以說,是花贏年成就了他。
可是那又如何呢。
老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現(xiàn)在花贏年要倒了,他當(dāng)然要為自己謀一條新的出路。
也許這在別人眼里看來,是不道德的,是背主求榮,可是只要能活著,能又面子的活著,誰還管得了那么多。
這個世界,死人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是啊,四十一年,你記得還真清楚。”看著花榮明明已經(jīng)背叛,可是依舊面色從容的模樣,花贏年恨不得親手將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皮剝下來。
“家主,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惡夢了,還是傷口疼啊,要不要老奴喊藥師過來?”找個借口,先讓他放開手再說。這老東西雖然斷了腿,可是修為比自己高出很多。如果真被他察覺到了什么想要對自己下手,他還真是有些抵擋不住。
“管家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本家主啊。”不愧是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調(diào)教出來的,這個演技真是爐火純青。“不過,本家主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