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哀家這是在哪里?”沒錯,這位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失蹤了的太后娘娘。
神思逐漸清明,一臉茫然的環顧四下。可是對這間屋子,她著實沒有印象。不過這裝飾,卻也是自己喜歡的素色。
“扶哀家起來。”
小丫鬟伸手,將太后攙扶著坐了起來。
之前的事情,漸漸進入腦海。她好像見到了念兒,還和念兒說了話。可是這是哪里?念兒呢?為什么他想不起來念兒的模樣?莫非那只是個夢?
伸手下意識的摸向脖子,她記得,“嘶~”
觸碰的痛感那么清晰,所以剛才那不是夢。
“念兒?”不由自主的喊出了這個名字,然后快速的轉身拉著那個小丫鬟的胳膊,急切的詢問,“念兒呢,念兒呢?他去哪了?你讓他來見哀家?他不能傷害天兒,不能,他們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好聽的聲音打斷了。
“太后娘娘,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君流風妖孽的面容冷凝,剛才的關懷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貫的痞氣,夾雜著點點冷漠與疏離。
忽然又一個聲音闖入,太后這才注意到原來屋子里還有一個存在。
因為哭過眼睛有些紅腫,緩緩的看向君流風。一襲紅衣妖嬈似火,俊美的面容上一雙好看到極致的眼睛。桃花垂淚,朱砂含情,卻沒有絲毫陰柔之氣,她第一次感覺,原來美也可以用來形容男子。
眉宇間看似風流,卻帶著幾分桀驁不馴,這兩種本不相容的氣質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卻一點兒也不顯得突兀,反而平添了幾分邪魅的氣質。
這個男子是誰?太后疑惑叢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可是她雖然已經步入中年,可是記憶還是很好的,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認識這個人。
“你又是誰?”雙眉緊湊,無聲的訴說著她的疑惑。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讓她此刻都感覺糊涂了。甚至她懷疑,自己此刻是不是還在做夢?
君流風那張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眼角微微上翹,妖孽蠱惑,魅惑撩人。
越看,越覺得不知道哪里好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是哪里呢?
“太后娘娘您不用害怕,也不用疑惑。本主是帝弒天的好友,受他之托,保護于你。最近農莊不太安全,你就暫時在本主得園子里住一段吧。”
“這位夫人有什么需要你們都滿足,照顧好她。如有半點疏漏,你們知道后果的。”不知何時,原本掛在腰間的玉簫已經把玩在了他的手中,旋轉翻騰,動作優美流暢,而且玉簫始終不曾掉落。一雙眸子,認真的端詳著手上的動作,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婢女們聽到君流風的話,立刻彎身從命。
“那個…”太后本還想詢問什么,門前已經沒有了那抹緋色的身影。
無奈,只能向這身旁的婢女尋求答案,可是卻一問三不知,甚至連她是如何來到這里的,都不知道。問及有關他們主子的事情,就借故推脫。所以到最后費了半天唇舌,卻還是什么也沒弄明白。至于君流風,離開之后就再沒有見過,下人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另一邊,黑衣人派出去捉拿太后的人找遍了天澤皇宮,也沒有尋得太后的半點蹤跡。
“啟稟主子,主子交代的任務屬下未能完成,請主子責罰。”
“廢物!”坐在主位上喝茶的黑衣人,徑直將茶杯扔到了下跪之人頭上。盡管滾燙的茶水灑在臉上,可是下跪之人卻還是紋絲不動。他辦事不利,主子發脾氣是應該的。不管主子怎么懲罰,都是他們應該受的,這就是主仆的茶杯。
“一群廢物,本官養你們何用!”楊林十三州久攻不下,士氣大減,軍心動蕩。那些所謂的小國君主,甚至因為畏懼帝弒天而動搖了初衷,要求重新商定作戰計劃,改強攻為談判。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他惱怒不已,如今卻又再度聽到這出師未捷的奏報,他怎能不怒。
他不相信人族的辦事能力,這次去捉拿天澤太后,派出了自己的親兵。可是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卻不是捷報,這不是狠狠的打自己的嘴巴嗎?
該死的帝弒天!
一旁站著的近江牧野見狀,立刻起身上前。
“使者大人莫要動怒,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帝弒天最害怕太后出事,自然不會讓我們這么容易就找到。不過近江卻得到了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此刻的黑衣人看起來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他都有些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