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弒天從太后那兒出來以后,直奔御書房。
雖然梅已經落網,可是還有好多事情等待處理。在明天之前,他都要擺平才行。否則,等那小東西回來,不好交代。
想到她見到自己以后,會撅嘴生氣的模樣,剛毅的嘴角,不自禁的蕩開了一抹笑。
正在這是,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啟稟王上,鎮西將軍求見。”陰柔入骨,是專屬于白天的音調。
帝弒天回過神來,坐直了身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傳。”
“傳,鎮西大將軍胡遠山覲~見~”
話音剛落不久,一個身穿盔甲,長相粗狂的男人走了進來。“末將參加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嗓音很粗,聲如其人。虎背熊腰,長著絡腮胡子,一看他就是一個猛將。
“鎮西將軍不必多禮,起身吧。”帝弒天對著胡遠山一抬手,他立刻起身站到一邊。
“孤聽聞,西南邊關出現了‘通天柱’的異象。可有此事?”隨意的拿起一本奏折,執筆批閱,等待胡遠山的回答。
各個邊關的守將,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得力干將,能力不容置疑。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為了以防萬一,在他們每一個人身邊,都安排了他的影衛。而且都有特殊的傳送信息的渠道,比他得到消息更快一步。
“回王上的話,末將也是剛剛收到消息,說是南方的天空,大約在云海森林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道霧氣凝結的空氣柱,直插云天。末將此次前來錦江,也是為了跟王上稟告此事。”
聽到“云海森林”四個字的一瞬,帝弒天正在批閱奏章的手,不自禁的怔了一下。于是乎,一個濃重的墨點,留在了上面。
云海森林?這件事果然跟云海森林有關系。那么,跟那個小東西有關嗎…
不知道為什么,從今天早上開始,他的眼皮就時不時的跳。難道,是出事了不成?
“另外末將還有一件事情稟告。”就在帝弒天冥想的時候,胡遠山的聲音再度響起。
“將軍但說無妨。”
胡遠山抬頭,眉心微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不過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這件事,是關于太師的。”太師聞人,也算他的半個老師。若不是這件事太過于古怪,他真的不想說出來。
“哦?聞太師!”帝弒天挑眉,然后鄭重其事的放下了手中握著的筆,示意胡遠山繼續講。
看他適才那為難的樣子,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自從他登基以來,聞太師有功無過,別說是參他的本,就是私下里,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聞太師不好,不忠。
不過,這參奏之人要是換了別人,或許他還會覺得,這有可能是栽贓陷害。可眼下這人,確實胡遠山,三個將軍里,最老實憨厚的一個人。能從他嘴里說出來,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聞人嗎?呵呵,真是讓人吃驚呢。
“事情是這樣的,末將在接到王上的命令之后,立刻整點人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京都。只是末將還是晚了一步,抵達之時,太師已經率領太師府的親兵,駐守在王宮之外。并且命令末將,駐守京都城門。”
可是他接到的命令確是駐守王宮,所以當時他也納悶。不過因為對方是聞太師,所以他當時并沒有感覺有哪里不妥。王宮交給聞太師駐守,他那是放一百二十個心,于是他就率領他的人馬,駐守城門去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晚上,在半夜的時候,末將的先鋒官射下了一只信鴿,就在還未曾交給末將的之前,就被太師討去。當時,太師的人是這樣說的‘我們家太師要吃鴿子肉’。當時手下稟告的時候,末將也沒懷疑什么。只是第二天,末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到這里,胡遠山猛地抬起頭,臉色凝重。
“太師不食葷腥。”這句話,是帝弒天說的。
“是的,微臣想到的也是這個,所以微臣覺得這事兒很奇怪,于是就想和王上說說。”
“許是說錯了,亦許是聽錯了。將軍不用多想,也不要將這事和外人再說。太師的為人,自是天地可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