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身上,似乎沒有多少傷口,想必應該是嚇暈過去的。
不過想想也是,這樣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如何能承受這樣的感官刺激。
不一會兒,林獄典就搬來了一把金絲楠木椅子,放置在水牢中央,而后再次退出去。
帝弒天一撩衣擺,正襟危坐。鳳目狹長,眉心凝簇。
骨節分明的大手,總是有規律的,習慣性的撫摸著那小東西的毛發。
眉眼不抬,薄唇微啟,淡淡吐出兩個音節。
“白天。”
只是喚了一聲“白天”,沒有多余的言語,白天卻已然明了。
踱步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王嫣然的鼻息間。
刺鼻的氣味,瞬間侵襲著腦海,味道有些讓人作嘔。
不消片刻,王嫣然的睫羽顫了顫,干涸的雙眼一點點的睜開。
冷,那昏迷之前感到的刺骨寒冷已經不見了。
王嫣然心下一喜,以為是已經獲救,離開了水牢。
倏爾,猛地抬頭。
狐貍眸中的欣喜瞬間凝固了,勉強撐出的笑臉,在看到帝弒天懷中那抹雪白時,臉色像是剛從墳墓中刨出來的尸體一樣,死寂青白。
“妖怪…它是妖怪…它是妖怪…”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像是見到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兒。
干裂的小嘴一張一合,只是她的嗓子太久沒喝水,已經沙啞的發不出聲音。
不過,從她的口型,某獸還是讀出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說妖怪,它是妖怪。
如此看來,昨晚她變身的時候,被這個女人看到了。
不過,那又怎樣,她已經是砧板上的肉,自身都難保,它還會怕她告發它嗎。
只是某獸沒有注意到,帝弒天在看到她蠕動的嘴唇時,眸中閃過一抹暗沉。
“小東西,看到她這幅樣子,心里有沒有舒服點?”有些褶皺的眉心漸平,斧刻刀削般的臉絕美逼人,他聲音平淡,語氣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
他絕不會忘記,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的小東西差一點死掉。
可是,他卻不會讓她死,因為死,有時候是最好的解脫。
有勇氣動他的寶貝,她就應該準備好承受他的怒火。
聽了帝弒天的話,某獸點點頭之后,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點頭表示滿意,搖頭則是說還不夠。
這個該死的女人,昨日在御書房,應該是想給天天下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