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奴婢)告退。”
……
直到眾人消失在淡黃的陽光里,某獸才緩緩回過神來。
這個男人適才,并不是真的想置他們與死地,一切不過是為了給它造勢而已。
紫眸一轉,直直的對上了帝弒天的眸。
浩如星海的眼底,似鋪著一方濃得化不開的墨,它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不知何處而來的無名情愫,一時間浮上心頭。
微風吹過,晃動了一池春水,漣漪層層蕩漾。
“這是什么?”
渾厚低沉的音調響起,無波無瀾,言簡意賅。有點沉默,有點冷淡,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好脾氣。
納尼?
某獸回神,魅瞳一縮,下一刻,就看見失心草已然出現在了帝弒天的手中。
“你就是為了這個出去的?”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瞇,打量著這顆不起眼的雜草,深邃的眸中寫滿了探究。
對于珍貴的藥草,他也是熟識的。這東西,從來不曾聽說過?
莫非,這小東西只是覺得好看!
倏爾魅瞳一縮,邪魅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訊號。
好看嗎?
難道比他還好看!
這會兒,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尊貴無比,高高在上的男人,會和一棵毒草爭風吃醋!
不過,事實確實如此…
細長的五指微微蜷縮,不怎么高大的失心草眼看就要在帝弒天手中化為粉末。
艾瑪,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某獸徑直一躍,在最后一刻將失心草護在了身下。
低頭,看著它懷里的淡黃嫩草,某獸捏了一把冷汗。
隨后,抬頭挺xiong。兩只后爪著地,左爪抱著失心草,右爪指著帝弒天的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吱吱吱…”泥煤的,銀家好不容易找來這么一棵,你丫的想干嘛!
“你在指責孤!”
注意到這小東西眸中的怒意,帝弒天心頭一哽,說出話中,竟然帶著幾分委屈…
沒錯,確實是委屈,某獸也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