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麝香之氣彌漫著整個大殿,明黃的五爪龍紋靴緩緩的眼簾,死寂的大殿上,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冒犯了他們心中的神明。
一身金光熠熠的龍袍映襯著玉質的華麗地板,投射出強烈鮮明的璀璨之色。翡翠碧玉束帶,銀發如絲,劍眉入鬢,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在空氣中閃動著熠熠生輝的顏色,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整個面孔充滿了刀刻一般的雕塑感。
尤其是,懷中那抹雪白,在這樣緊張嚴肅的環境下,顯得極為顯眼。
可惜,此刻眾人匍匐,沒有帝弒天的命令,根本無人敢窺視一眼。
端坐于金龍盤旋的龍椅之上,銳利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好似冰雪一般,充滿了陰森的寒冷之氣,將這一個大殿的緊張感完全凍住,空氣也好似在一瞬間凝固了一樣,充滿了壓迫感。
對于這股王者威壓,眾臣雖然經歷多次,卻仍舊惶恐不安,怯怯而待。
在這種窒息的環境下,某獸卻出乎意料的輕松,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慵懶的宛如波斯貓一般,愜意的打量著這傳說中的金鑾殿。
大殿兩側,八根盤龍柱做支撐,氣勢磅礴,望而生畏。
兩側,肌膚如雪,貌若梨花的宮女盈盈而立。最靠近帝弒天的,應當屬白天,那個陰柔入骨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么,某獸總感覺那個白公公很不簡單。
不過,這皇宮還真不是蓋的?
漬漬漬!奢華大氣上檔次啊。
“眾卿平身!”渾厚的嗓音,帶著某種磁性,好似一顆石子扔進了幽深的湖面一般,咚的一聲砸了進去,濺起了絲絲水花,向周圍一圈一圈的漣漪著。雖然落下,余音猶在。
聞聲,眾臣立刻起身。
白天眉梢微抬,兩名宮女已然將一把紫金木椅放置于左手首位,然后一臉恭敬的將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攙扶起來。
聞人身穿白色太師服,蒼老的面容略顯憔悴。見狀,立刻拱手拜謝。
“老臣謝王上恩典!”話落,掩面輕咳兩聲,隨即落座。
“老太師勞苦功高,無需多禮。”依舊是薄涼的語氣,只是卻多了一份敬意。側目,對著聞人微微頷首,算是一種尊敬。
雖然世人皆說帝弒天冷酷,殘暴,可是對這位帝王,卻又無不折服。他是暴君,亦是明君。他的殘暴,只是行事手段,并非昏庸無道。所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他帝弒天的身上。
皇鐘二次敲響,眾臣上朝。
氣勢磅礴的金鑾殿中,群臣分兩排而立。按品階二列,一直延伸到殿外的白玉石階上。
皇鐘一響,君王早朝,皇鐘二響,眾臣朝拜。官員如有一絲延誤,革職查辦,永不錄用。
這是天澤老祖宗沿承下來的規矩。
帝弒天靠在赤金龍椅上,大手不時的撫摸著懷里的小東西,臉色陰沉,心情難測。
下方,右手的。‘龍非真龍,無鳳臨朝’,王上,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再放任自流下去,會引發諸多麻煩。
所以老臣今日懇請王上,酌情處理。”
艾瑪,這個男人長得如此妖孽,竟然沒有后宮?
剛要準備入睡的某獸在聽到聞人的話以后,一雙紫眸立刻泛出了金光。
圓溜溜的腦袋瓜快速轉動,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帝弒天的俊臉。
漬漬,明明很帥啊,還是皇帝,高富帥的條件他都具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