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深吸了兩口氣,還沒來得及平穩呼吸,就立刻按照帝弒天的指示,伸手拿脈。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姑娘,不過能被王上這般看重,想來大臣們頭疼的事情就快要解決了才是。
手搭在靈兒的脈搏之上,太醫的眉頭是皺了又平平了又皺,看起來神情相當的糾結。
帝弒天在一旁看起來穩如泰山,實則都快急死了。尤其是在看到太醫那宛如調色盤一般的臉之后,真擔心這小東西的身體出了什么大問題。
當然了,這著急的人除了帝弒天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柳民生了。不過他急得是,這太醫瞧個病怎么這般墨跡,沒看到王上的胳膊還在流血嗎!
許久,都不見太醫開口說話,帝弒天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如何,嚴重嗎?”
太醫給皇親貴族瞧了這么多年的病,還是第一次聽到王上主動開口詢問病況,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這不問還好,帝弒天這么一問,太醫心中是更加糾結了。
可見王上對這姑娘的重視程度,這診對了還好,萬一診錯了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姑娘的脈相實在是詭異啊,哎呦我的天哪,這下可如何是好…
帝弒天也看出了太醫的糾結,“說!”無論如何,他都得知道小東西的情況,即便是最壞的。
太醫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的跪在地上,“回稟王上,這姑娘的脈相微臣…微臣也有些拿不準。好像是中毒了,可又好像是…好像是…”
“是什么?”太醫越是這樣吞吞吐吐,帝弒天心中越是著急。該死的近江牧野,那粉末中果然有毒是嗎,他就知道近江牧野那家伙心腸歹毒,他扔出來的東西,肯定有問題。
小東西現在在特殊時期,倘若這個時候中了毒,那…
“回稟王上,這姑娘的脈相,又好像是…喜脈,可是又好像不是…微臣行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微臣學醫不精,還望王上恕罪!”說完,太醫立刻把頭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來。
他行醫這么多年,在這一行就算說不上第一,也算得上個中翹楚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還鬧出這樣的洋相,竟然連一個喜脈都拿捏不準。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后他在這一行還怎么混下去啊,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此刻就算是王上不責罰他,他這張臉都不能出去見人了。
真是慚愧啊!
然而事情的發展,并沒有想太醫所想的那般。
聽完他的診斷,帝弒天似乎并沒有太意外或者是生氣。只是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她中毒的情況。
“回稟王上,這毒微臣雖然不曾見過,可是根據適才脈相顯示,這姑娘體內的毒似乎在自行消除。所以這毒對于這位姑娘而言,并無大礙。只是…”
“只是如何?”有話也不一次性干脆的說完,真是急死人了。
好吧,其實這并不能怪太醫。他是想講完的,只不過王上太心急了,老是打斷他。
對于王上此刻心中的抱怨,他表示恨無辜啊…
“只是如果這位姑娘真的懷有麟兒,微臣怕這毒性會影響到胎兒的發育。當然了,這姑娘究竟是不是喜脈,微臣真的不敢下定論,還請王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