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如火一團,與湖面交相輝映,明明相生相克,卻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一頭墨發宛若綢緞,妖嬈的五官,多情的眸子,好似跌落人間的妖精,只是一眼,就勾魂攝魄,讓人深陷其中。
腰間懸掛的玉簫,無聲的訴說著他的身份。
“金絲銀鈴饒,無情多情惱。”身后,突然傳來一個陰柔的聲音,只是一語,就道破了君流風的心思。
不過君流風并不知道來人是誰,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沒有見過他。此時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是個男人。
睫毛微微顫動,卻也只是如此。他仍舊迎風而立,直直的凝望著那被微風撥弄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
“真不愧是長生門門主,什么情況都能這般鎮定自若。”身后的男人見君流風并不曾有所動作,繼續言道。“世人都說,君門主風流多情,身邊美女環繞。卻不想,會有今日這般寂寥落寞的一面。君門主,那般專注,讓在下猜猜,你是在思念情人還是…親人…”最后的一句,他刻意拉長了聲調,其中的深意,或許只有君流風的心里才清楚。
“說吧,你得目的。”衣袍翻飛,身姿回轉,一雙桃花眼,美得讓男人都感覺炫目。當然,這種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世人皆知,君流風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漂亮。
雖然轉過了身子,可是他的眼皮連抬都沒抬,而是伸手,拿起了身后石桌上的酒杯淺酌。
在君流風轉身的剎那,蒙面男子不自覺得,有那么一瞬間的緊迫敢。盡管已經蒙了面,可是他還是很害怕被眼前這個男人看出端倪。不過現在看來,君流風根本就沒有把他當盤菜。
盡管這個認知讓他感覺一陣氣郁,可是面對這個男人,他還真是不敢發作。
“今日在下前來,就是想告訴君門主一個消息,有人要對付太后!”
原本低垂的眼簾瞬間抬高了起來,眼神稅利如毒箭,直直的朝著黑人所在的位置射去。只是那么一秒鐘,黑衣人感覺脖子一緊。
“你是誰?或者說,你的主人是誰?”不知何時,君流風已經站在他的面前,緊緊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君…君…門主…不要…激動…”因為呼吸不暢,黑衣人說話很是費力,一張臉也漲的通紅。他絲毫不懷疑,只要君流風再加一絲力道,他就沒命在這說話了。
手,艱難的舉了起來,一個玉佩出現在君流風眼前。主子交代過,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只要拿出玉佩,就能保命。
果然,下一刻,君流風就松開了對他的禁錮。
如果得到新生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身體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真的好險,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就到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兒。不愧是可以和帝弒天抗衡的男人,特么的著實的嚇人。
“在下今天來,就是幫主子給君門主帶話兒的。至于別的,在下不知。在下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相信君門主不會想知道。至于我家主子,恕不能相告,告辭。”話音一落,就像逃難一般匆忙的離開了此處。
天高云淡,湖面波光粼粼。景色依舊,可是心情卻以不同。
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掩在袍袖下面緊握的手,才漸漸松開。
他從來不知道,那件事除了自己和那個女人以外,還會有其他知情者。十八年前,他人生的悲劇的開始,也是和帝弒天仇恨的開始。
十八年了,這件事終于該有個了斷了。
“呵呵。”睿智的眸子上揚出別樣的色彩,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渾身渡上了一層金黃,將血色的袍子裝點得緋色艷然。
風起云涌,變換莫測。徐徐的微風將云彩撕開了一個口子,讓太陽漸漸露出了頭。也讓塵封的歷史被重新翻上舞臺。
不過,這次演繹的是喜劇還是悲劇卻是不得而知。如今的情況,誰也沒有把握掌控未來。
目眩神迷的笑容逐漸褪去,眸光深邃如海。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翻出這件事的,奈何天意捉弄。隱隱的,總感覺一陣不安。不知道背后那個人,究竟想利用這件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