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我也沒出什么事兒。你,你且起身吧。”上官云笑身子微微前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收住了動作,語氣平淡的言道。細長的眉眼,不經意的掃向門外,似乎在尋找什么??墒怯诸櫦芍裁?。所以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鐵血眉心微皺,抬頭端詳了上官云笑三秒鐘,拱手行禮起身。“謝王爺不罪之恩?!彪S后站到一旁,“王爺,這次的事件主謀已經抓到,就是這臨城知州常大山。不知王爺打算如何處置?”
跟隨上官云笑這么多年了,對于上官云笑的脾氣,鐵血是最為了解的。她雖然沒有什么才學,也沒有什么本領,但是她很固執,也很武斷,不喜歡旁人在她面前指手畫腳。尤其是這種事,用她自己的話說,這可是關系到她這個親王的臉面的。
只是久久,都沒有聽到上官云笑的指示,“王爺?王爺?”
“啊!”上官云笑猛地抬頭,一副大夢初醒的感覺。這幅樣子一看就知道,適才她走神了,鐵血說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見。
于是鐵血上前一步,再次重復道:“王爺,這次的事件主謀已經抓到,就是這臨城知州常大山。不知王爺打算如何處置?”
“將常大山收押,查抄她的府邸。另外,派人去本王之前下榻的客棧,將顧傾寒公子接出來。”上官云笑眼眸動了動,繼續言道:“本王離開帝都也有些時日,是時候該回去了,你去準備一下吧?!?/p>
“王爺要回去了?”鐵血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上官云笑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很快地變頓悟了什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只是剛毅的眉角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本以為對于顧傾寒,王爺是有幾分真心在里面的,所以才會采用不同于以往對待其他人的手段對待他,從帝都一直追到鳳國邊境小城,不辭辛勞。不過如今看來,她已經厭倦了這種追逐的方式,要恢復本性了嗎?就如同對待親王府的其他公子一般,開始采用強迫手段了。
呵!上官云笑果然還是上官云笑,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男子,就改變十幾年來的習性呢…
雖然鐵血的眼神變化很快,他自己掩飾的也很好,可還是被某人收到了眼底。
“鐵血領命!”拱手行禮后,對著隨行而來的官兵做了一個手勢,她們立刻將已經近乎傻掉的常大山帶去了監牢。
回到客棧之后,上官云笑便獨自回到了她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適才還淡定自若的上官云笑立刻像離了弦的兔子一般,飛快的沖到梳妝鏡前面,扯下了她臉上的面罩。
朱唇不點而赤,罥煙眉似蹙非蹙,鳳眼漆黑,姣麗無雙,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完全就是一個美人胚子。
“我恢復人形了?”伸出瑩白如玉的五指,動作遲緩的撫上了她的臉頰,美目中流露著喜悅。
大家一定很奇怪,某靈這并不是的跟隨他們回親王府去。
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開始修煉。
清風徐徐吹過,吹動了云彩,皎月在后半夜的時候也逐漸露出了頭。接近清晨的時候,才緩緩隱退。日月交替,白色的天幕以完勝者的姿態躍躍而上,驅走了夜的陰霾。
顧傾寒只是中了迷藥,經過郎中的診治,已經清醒過來。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旁人并沒有告訴他。他只是一個弱男子,躲過一場劫難已經是難得的幸運,沒有必要在告訴他這些有的沒的,徒增煩惱而已。
至于鈴鐺和琳瑯,她們是過來人,不用問也知道昨晚可能發生了什么。其實究竟發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家公子平安無事。
“你們放開本公子,本公子不要回去!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