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離宮半月,宮里何時多了一位這樣的狐媚子。
原本平整的眉頭一皺,面色疑惑的看向梅姑。
梅姑一臉不解的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況且王上想來不近女色,唯一一位蝶衣公主,根本不住在宮里。
這位姑娘是誰?
“太后,這位是王大人的千金,也是剛剛冊封的然貴人。”白天的聲音適時響起,為太后解了惑。
然貴人?
原來老狐貍王安的女兒,怪不得。
“平身吧。”雖然心里著實的不喜,不過滿朝文武都在,也不好刻意為難她。
況且,天兒不近女色多年,這她是知道的。
這突然冊封了一個貴人,還是王安的女兒。其中不知道有何緣由,待她以后查清楚再做定奪。
本來不想理會,可是偏偏王嫣然是個不會看臉色的主兒,自個兒湊了上來。
“太后,妾身一聽說您要回來,心里可高興了。”搖曳這那一身坦xiong露背的裝扮,快步上前,狠狠的將梅姑擠到了一邊兒,自作主張的想要攙扶著。
不過,被太后下意識的躲開了。
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太后嫌惡的往帝弒天身旁靠了靠。
伸出的手落空,白里透紅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不過轉瞬即逝,立刻恢復了適才的笑意盈盈。
注意到太后眼中的不喜,梅姑快步上前,將太后扶住了。
而后,一臉笑意道:“太后習慣了梅姑在一旁侍候,就不勞駕然貴人了。”
“臣妾只是想盡一點兒孝心,冒犯了太后,請太后莫要見怪。”
“好了,爾退下吧。”一直保持沉默的帝弒天突然開了口,眸光冷然,冷峻的臉上有著不容拒絕的壓力,不用多余的動作,就讓人畏的心里發憷。
“妾身遵旨。”巧笑嫣然,大方得體的退至了身后。
梅姑隨意的掃了一眼,心里可惜的嘆了嘆。
那位貴人長得標致,膚如凝脂,白里透紅,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艷,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是個可人兒。
只是那一雙眼睛,染滿了算計。還有那骨子風塵味,也讓人不喜。
她就不懂了,明明是大家閨秀,怎么骨子里卻這么妖媚。
轉眼,看了看王上。
王上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冷清,沒有絲毫動容。想來這位然貴人不是王上心中的良人,這樣她就放心多了。
雕梁畫棟云集,飛檐斗拱像是一幅濃墨潑成的山水畫一般令人目眩迷人,長廊壁畫,雕欄玉砌,王宮的道路,格外的漫長。
走了好久,終于看見了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往下,金絲匾額,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寧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