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眸中,隱隱約約泛出了笑意,只是卻不達眼底。似乎再告訴眾人,這一切還遠遠不夠。
“戰況如何了?”陰柔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味道,這位新任發的統帥相比之前那位,似乎更不好伺候。
“回元帥的話,據前方傳來的最新戰報。我軍在破城之后,與帝弒天的鐵甲軍相遇,正面交鋒許久,就在我軍占據上風之時,鐵甲軍突然分散入小巷。那巷子彎彎繞繞,而且狹窄幽深,我軍不熟悉地形,倒是吃了不少苦頭。”都說這帝弒天用兵如神,以前只道是傳言罷了。如今身臨其境才發現,這真人比之傳言,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聽到這個消息,近江牧野原本還倚著的身子立馬兒立了起來,眼神中的笑意也加深了幾分。
“你是說,鐵甲軍。”鐵甲軍三個字說得及其緩慢,意味深長。
“沒錯,鐵甲軍。元帥可有何對策?”之前那位使者雖然脾氣暴躁,可是卻沒有這位難以捉摸,永遠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也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得到個伺候大人物的機會,還沒遇上一個正常的。
“呵?本帥還以為,鐵甲軍不會出來了呢。”話落,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拿著這個令牌,告訴剛到的影衛,該他們出馬了。”
“奴才遵命。”
那塊令牌不是別的,正是南宮天瀾給他用來對付帝弒天的鬼衛。南宮天瀾就是“老鬼”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他連鬼衛都舍得拿出來。由此可見,他也是很想讓帝弒天死的。
不過在場的人除了近江牧野以外,沒有人知道那些影衛的來歷。這也是南宮天瀾所要求的。那個皇帝都不想把自己的所有王牌擺到世人的眼下,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重大,他斷然不會亮出這張牌。
有了鬼衛的加入,整個戰局再次發生了變化。
“啟稟王上,敵營突然派出了一批來歷不明的高手,他們似乎很熟悉鐵甲軍的武功技法,打破了之前的戰略部署。加上之前鐵甲軍就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如今遭遇強敵,已經處于下風了。還請王上速速定奪!”
“什么!”熟悉鐵甲軍的武功技法?這怎么可能?鐵甲軍是他親自訓練的,而那些身形手法都是自己獨創,絕不可能被人熟悉的。
他從他們十歲開始就訓練他們到今天,每次出征都不會留下活口,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熟悉他們的作戰手段。除非…
“撐著這邊,孤去。”難道他們是那些丟失的孩子…
帝弒天懷著滿心的疑惑,來到了鐵甲軍分散的小巷。
隱匿,是他們最拿手的技能。即便他們個個身穿厚重的盔甲,可是只要他們隱藏起來,這天底下除了他之外,沒有誰能察覺他們的存在。
可是在這小巷之中,他卻明顯的感受到了兩種勢力的存在。雖然在實力上略輸于鐵甲軍,可是他們的身法卻是如出一轍。
這分明就是!
帝弒天一個閃身,來到了敵軍影衛身后,分別將他們一個個都擊暈過去。
“屬下參見主子!”鐵甲軍雖然是帝弒天的直屬部隊,可是卻很少有機會能看見帝弒天。尤其是在他們出師之后,主子忙于政務,很少親自召見他們。
不過他們也恨慶幸,因為召見他們的次數越多,就表明主子遇到的麻煩越多。主子說過,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主子一個人解決不了的麻煩,他們是他最有利的后盾!
帝弒天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的走到一名被他擊昏的影衛面前,摘下了他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看起來這個影衛的年紀并不是很大,也就十七八的模樣。
鐵甲軍對于帝弒天的舉動很是疑惑,不明白主子這是要干什么。
這張臉他并不熟悉,其實每一個鐵甲軍的模樣他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從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起,就帶著面紗。不僅是他不知道他們的模樣,即便是他們之間朝夕相處,也相互不知道各自的長相。這么做一來是為了安全起見,二來也是為了方便他們以后執行任務。
不過,為了統一管理,他不僅給他們配備了同樣的服飾和兵器,還有后肩膀的閃電火紋身。
將影衛肩上的衣服拉下,一個火紅的閃電圖案,逐漸的裸露了出來。
這種紋身是用遠古秘法紋上去的,根本洗不掉。一旦紋上,終身攜帶。而這個紋身的秘密,除了他們內部的人,再無外人知曉。世人只知道,銀色鎧甲,血玉腰牌是鐵甲軍的象征,卻沒人知道這紋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