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于來了,還是瞞不下去了嗎…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江湖中傳言,君家在十九年前消失的預言簽,一直在天澤王宮里。”帝弒天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緩慢。知道太后身體不好,若不是別無他法,他真的不愿意親口問她。
可是這件事,除了太后之外,恐怕沒有人更清楚了。
“所以兒臣斗膽,想問一問母后,對于此事,可是知曉?”
好一會兒,太后才反應過來,然后臉頰偏轉(zhuǎn)到一側(cè),不敢直視帝弒天的眼睛,“關(guān)于這件事,你不是早就問過了嗎。母后雖然是君家慘案的唯一幸存者,可是關(guān)于什么預言簽,母后真的不清楚。至于江湖流言,都說了是流言,如何能信?莫非天兒寧肯相信那莫須有的流言蜚語,也不肯相信母后了嗎?”
那個秘密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因為牽扯的太廣了,一旦揭露出來,不單單是天兒受不了…她不能說。
太后臉色異常的說完這一番話之后,就掙扎的下地,“梅姑,梅姑,哀家有些餓了…”她不善于說謊,尤其是對著自己的兒子。時間一長,她會堅持不住。所以,只能轉(zhuǎn)移話題,然后找借口離開這里。
聽到太后的呼喊,梅姑立刻吩咐宮女去備膳,然后她先進殿伺候著。
“太后,您稍等片刻,已經(jīng)準備去了。”一抬頭,竟然看見了離開數(shù)天的人,立刻跪在地上,“奴婢參加王上,不知王上回宮,請王上恕罪。”
她一直守在門外,王上何時進來的,她竟然不知道,真是該死。
“不知者不罪,起來吧。”
“謝王上。”梅姑起身,見太后要下地,立刻上前攙扶著。“太后,您慢著些。”
見這情景,帝弒天心里明白,今天是問不出什么來了。于是起身,“母后,兒臣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恩,國事重要,天兒你去忙吧。母后這邊,有梅姑就行了。”
“兒臣告退!”帝弒天拱手彎身,隨后退出了殿外。
帝弒天一走,太后全身一下子就軟癱了下來,坐回了床上。面色凝重,長吁短嘆。那副樣子,著實的把梅姑嚇壞了。
“太后,您這是怎么了,奴婢去傳太醫(yī)過來。”梅姑手忙腳亂,抬腿就欲傳太醫(yī),只是還沒有邁步子,就被太后拉住了。
“哀家無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你莫要慌張。”拉著梅姑坐到了她的身旁,長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嘴里低聲的喃呢著:“往矣債,今夕償。因果循環(huán),善惡有報。紙,永遠包不住火。可是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啊,怎么辦才好…”
“太后,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梅姑聽罷,立刻擔憂的問道。
梅姑跟隨太后已經(jīng)幾十年了,情同姐妹。她知道太后的身體不好,若是有煩心之事悶在心里,對她的身子骨大大的不利。
“太后,您有什么難處,就跟奴婢說說,別悶在心里,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骨。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王上該有多傷心啊,王上可就剩您這么一個親人了。”
“不會是哀家不愿意說,而是那件事事關(guān)重大,不能說!一旦說了,伏尸百萬,流血千里,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