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匆忙的從宮殿里拿了什么東西,然后快速的跑了出來,朝著偏殿勁走而去。
“啊!”
一聲痛苦的嘶吼,回蕩在一片狼藉的宮殿中。
聲音低沉中帶著難忍的顫抖,就好像在遭受這世上最嚴厲的刑罰。
鮮紅的血色,散落在地上,空氣中到處都充斥著明顯的腥味。
整個大殿,除了兩條泛著寒光的鐵鏈,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
“啊!”
伴隨著悉悉索索鐵鏈碰撞的聲音,痛苦的吶喊聲再次回蕩在大殿。恍如是從地獄深處延伸而來,聲聲撕心裂肺。
粗重的鐵鏈,寒光熠熠,那奪目的銀色光輝,無聲的宣泄著它的無情。不過是一個死物,不管別人多疼痛,它依舊涼的徹骨。即使是染上了熾熱的鮮血,它依舊無情無心。
銀發凌亂的散布在xiong前,因為劇烈疼痛而溢出的汗液,夾雜著半凝固的鮮血,將幾率發絲粘連在一處。
一身月色長袍,不知道何時,已經破碎不堪,像是被野獸狠狠的撕咬過后,殘留的印記。
破裂的紋路,猙獰的可怕,雜糅著他的血液,猶如開在黃泉路上的曼陀羅花,妖艷欲滴,直通死亡。
一向昂揚挺立的他,此刻被蠱毒折磨的垂下了頭顱。像死尸一樣的溫度,像死尸一樣死寂青白的臉色。
如果不是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如果不是看到他起伏的xiong膛,他一定會被誤認為是尸體。
“咯吱”一聲,殿門開啟,刺眼的強光瞬間擠了進來,讓適應了暗沉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王上,奴才把衣服拿來了。”
隨即,白天走了進來。
而后,將懷里揣著的,特意回到寢宮拿來的東西展開。
是一件巴掌大小,樣式奇特的粉色馬甲。仔細一看,正是靈兒還是小獸的時候,給她自己做的衣服。
聞言,帝弒天抬頭,動作遲緩,一點一點的往上移動。經過幾個小時蠱毒的折磨,他已經精疲力竭。
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紅潤,嘴角,溢著點點已經凝固的血跡。
額前的碎發,夾雜著汗水和血水,死死的貼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
看著這個樣子的帝弒天,白天雙拳緊握,恨不得,恨不得立刻將那個下毒的元兇揪出來,然后碎尸萬段。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王上一直這樣熬著,撐著,堅持著。
“同心結”,每個月發作一次。
這次是固定的發作,不同于受到外界刺激而毒發,也就是不同于前幾次。
前幾次毒發,都是因為被其他藥物刺激,毒發之時,只是不能使用內力,可是固定發作卻不一樣。
每月固定發作之時,蠱毒會蒙蔽他的心智,致使他發狂,六親不認,隨意傷人,甚至是自殘。所以,每次毒發的時候,王上必須把自己鎖起來。
他身上的那些傷口,都是他自己弄得。
然而比起他體內的痛,這些皮外傷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