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咬著下唇,虛弱的搖了搖頭:“沒事。”
看著我止不住顫抖的身體,霍臨川抬起右手直接摸上我的額頭:“怎么這么涼?”
說完,他將車內暖空調打開,熱氣撲面而來。
我想到后備箱的尸體,伸手想關閉。
“我不需要暖氣……”
霍臨川拍開了我的手,方向盤一個轉動,將車直接開進了高速服務區。
“你冷成這樣,不開暖氣是想凍感冒嗎?”
趙昕然勸慰的聲音也從后座傳來。
“是啊,汐汐,女人要對自己好點,我們先在服務區休息一下。”
我說完,等車停穩就下車去了洗手間。
霍臨川走到副駕駛邊,打開了車門。
“我帶你去服務區喝點熱水,再找診所看醫生。”
我搖頭,不愿意下車:“不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霍臨川不由分說一把拽住我的手,想拉我下車,卻在觸及我的手腕時臉色驟變。
“你怎么沒有脈搏?”
我想到霍臨川曾經是醫學生,趕緊將手抽回來。
“只是天冷,脈搏不明顯而已。”
我下意識的解釋,不愿讓霍臨川瞧見更多倪端。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是喪葬中心打來的電話。
我避開霍臨川,走到車尾接通。
“您好,這邊要開火化證明,我們再確認一次逝者名字叫什么?”
我抬手輕撫過后備箱,嗓音沙啞了幾分:“陸琳汐。”
“好的,葬禮需要有家屬迎靈柩入禮廳、抱逝者遺像,這邊是您……”
聽到工作人員的問詢,我脫口道:“我有事來不了。”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瞬:“您不來的話,尸體是誰送來呢?我們又安排哪位家屬?”
天上又稀稀拉拉下起雪來。
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向不遠處也在打電話的霍臨川。
“尸體會是她的朋友霍臨川送來,就在suv的后備箱里。”
“至于葬禮追悼會的流程,也是他全權代理。”
放下手機,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