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怎么可能突然得癌癥,為了騙
錢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不等安陽的病情穩定下來,宋青禾強行給他辦理了出院。
趁著宋青禾去結算藥費,陳天齊湊在他身邊。
“你應該看到了吧,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你,只要我一句話,哪怕是癌癥記錄擺在面前,她都不會相信你。”
安陽看著他,臉色痛苦:“你明知道我要死了,還不肯放過我,咱們之前有什么過節?”
陳天齊冷笑:“沒有過節,但我就是嫉妒你,當初咱們兩個同在孤兒院,偏偏你那么好命,能被宋家選中,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而我卻只能初中輟學,到城里給人陪酒當情夫。”
“現在我好不容易有跨越階級的機會,我當然要牢牢抓住,我要讓宋青禾心里只有我,沒有你,哪怕是對遺體的思念,也不能有!”
聽到這番話,安陽卻沉默了。
其實,他也希望宋青禾能遺忘他。
出院回家后,安陽發現他住了五年的次臥,如今成了陳天齊的房間。
臥室的他的私人用品都被搬到了保姆房。
陳天齊在他面前像個男主人一樣的炫耀,但安陽心里毫無波瀾。
隨他去鬧吧,自己不想爭個高低了。
安陽悄悄買了明天去馬爾代夫的機票。
如今有了那一百萬,他有機會去實現那個遺憾了一輩子的愿望了。
小時候,他和宋青禾就一直暢想,結婚后要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兩人還制定了詳細的旅游路線。
睡在麗思卡爾頓的巨大水床,潛水看阿里環礁的沉船遺跡,在芙花芬島舉辦盛大的求婚
只是那場醫療事故之后,這個愿望成了奢望。
如今,只能由他自己去實現了。
第二天,他簡單收拾了行李,剛要前往機場,宋青禾喊住他。
“我跟天齊去逛動物園,你帶著相機一塊去,給我們拍照。”
安陽搖搖頭:“我今天有事情要忙。”
“你以為那一百萬那么好拿?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