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過是覺得他被冰棍一樣的男人帶大,估計心里都憋出病了,想開個玩笑。
結果這玩笑似乎開到了他的雷點,alex的表情突然變得黯淡陰沉。
氣氛驟然壓低,俞粼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打破這詭異的氣氛,只好默默收拾碗筷去了。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么恐怖的表情,不愧是舅舅帶的小孩,所有的陽光都是偽裝!他一定受過很多傷害吧?
說不定還被家暴過?
仔細想想,說舅舅是爹這種話,屬實有些大逆不道,那不就等于親媽亂倫嗎?即使本意是想表達一下舅舅的養(yǎng)育之恩。
俞粼擦干自己的手,輕手輕腳,裝作不經意地經過餐桌。
alex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白飯,他個子高,這餐桌平時就自己和母親用,他用起來似乎有些不適,得把碗端起來吃。
“對不起啊。”俞粼這時候覺得自己很woan,勇敢認錯,“我剛剛失言了。”
“沒什么,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聽見他這樣說,俞粼更有壓力了,明明都是一家人的事,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且一母同胞,自己的媽也是他的媽,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沒離開過母親,他只能待在地球的另外一邊住舅舅家里……
她開始有點可憐他了。
“抱歉,我是覺得舅舅他……看起來不像會帶孩子的人,能把你帶大,我的意思是,不僅僅是活著的那種,還挺厲害的。”
俞粼只想打自己的嘴,好像越抹越黑了。
alex突然笑了,她終于找到機會,開始跟著他尬笑,順勢拉著他拿筷子的手,她的手掌包不住他的拳頭,但能借力提起來又放下去,像是和小狗做握手指令。
“別生氣了,我真是胡說的。”
“沒有生氣。”
他表情明朗不少,果然情緒會傳染,俞粼覺得自己心情也好多了。
“其實,我想提個建議。”
“啥?”
男孩棕綠色的瞳孔在她面前無限放大,兩人的距離變得有些曖昧。
俞粼本不想用曖昧這個詞形容他倆,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妹。
可現(xiàn)在,她真找不到別的詞了。
“你干嘛?”
俞粼扭頭往后躲,alex手長腳長,坐在椅子上都不用動就能將她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