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都累成這樣了。”
“你神經啊?她努力上進,愛學習,就成我逼她了?我都還沒說你呢,非要讓她出國留學,你問過她的意見了嗎?她自己都說不想離家太遠,你耳朵是有什么毛病,聽不懂別人說話?”
alex站在一邊嘆氣,看向沙發,俞粼皺了皺眉,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吵死了!”
她閉著眼睛吼了一聲,側著往沙發一倒,呼吸均勻,睡著了。
這一吼,那兩人都憋回去滿腔怒火,默默閉緊嘴巴,回頭各忙各的,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幻象,無事發生。
俞粼睜眼,頭暈乎乎,背都被書包頂酸了。
“醒了?”一抬頭,就是母親的臉,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動作十分輕柔,“看你睡的熟沒舍得叫你,菜有些涼了,現在重新熱。”
“嗯……”
她轉頭,舅舅就坐在自己不遠處的沙發上,一臉晦暗,視線直勾勾鎖定,令人不寒而栗。
“你……呃,舅舅好。”
“嗯。”
男人破天荒應了一聲,然而她背上已經出了點冷汗,這視線,仿佛洞穿了所有秘密。
這頓飯吃著還算和諧,俞粼講著幾個月來的住校經歷,室友半夜突然驚醒說想媽媽,越哭越大聲,弄得整層凌晨兩點陪著她哭,最后只能打電話讓家長來接。所有人都聽得入神,很給面子地笑了。
“你倒是挺習慣啊。”母親嗔怪道,“自從住校后,不怎么給我打電話,也不說想我。”
“當然。”她十分得意,撩了撩劉海,“前不久剛滿18歲呢,現在是地地道道的成年人,哭著想媽媽那是小孩干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聊高興了,母親從冰箱里拿了一打啤酒,開了一罐。
俞粼伸手也想拿,被母親無情打斷。
“不許,你雖然年紀18,但還在讀書,這種東西等你畢業再碰。”
“啊,不要嘛,我也很想嘗嘗味道。”
她撒嬌無果,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那兩個男人。
結果他們都別開視線,并不打算和她站在同一戰線。
“我不能喝,你也不許喝。”俞粼瞪著那憋笑的金毛,把所有不悅都發泄在他身上。
他立馬嚴肅收斂笑意,很乖地點點頭,伸出的爪子縮回去了。
“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舅舅打量這便宜侄子,他知道這家伙平時愛裝乖,但也僅限于特殊場合對待外人,本性暴露的時候可難搞了。
alex眨了眨眼,展示他學有所成的微笑:“為什么這么說?我一直都很聽話,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