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伯,蓮花碗的鑒定報告”我試探著問。
“是我的主意。”秦毅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不那么說,怎么能讓陳國棟放松警惕,讓他把后面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
我恍然大悟。
原來,秦毅老爺子,從一開始就在幫我。
他假意順著陳國棟的意思,出具了“真品”的鑒定報告,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你這小子,膽子也夠大的。”秦毅用拐杖輕輕敲了敲我的腿,“親手摔國寶,這種事都干得出來。也就是你師父的徒弟,換了別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我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那蓋罐的事”
“也是假的。”秦毅的回答,再次讓我震驚。
“假的?”
“對。”秦毅點了點頭,“真正的五彩魚藻紋蓋罐,上個月就被我以‘內(nèi)部交流’的名義,借調(diào)到了京城的故宮博物院。現(xiàn)在陳國棟博物館里那個,是我找人仿的。我早就懷疑他賬目有問題,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他。”
我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里。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恩師生前,就已經(jīng)為我鋪好了一條路。
秦毅老爺子,就是他留給我最堅實的后盾。
“那我們現(xiàn)在”
“等。”秦毅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陳國棟費(fèi)了這么大勁,弄出個‘假蓋罐’,又栽贓給你,目的,自然是想把它‘賣’出去,坐實你‘監(jiān)守自盜’的罪名,同時他自己大賺一筆。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個‘買家’出現(xiàn)。”
“可是,我們不知道買家是誰,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交易。”我皺起了眉。
“我知道。”秦毅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因為那個‘買家’,就是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