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介修從容的表情瞬間凝固,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懷鷺冷靜得古怪,她字字誅心:“但我并不生氣,因為我不愛你。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我真正的心上人,計劃著離開你,我只覺得你臟。”
蒲介修贖罪的話卡在喉嚨,此刻說什么都覺得蒼白。
懷鷺大力拍門,一直靠在墻上的白牙哽咽道:“鷺姐,修哥吩咐過,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許開門。”
懷鷺看著蒲介修身下漫開的血,雙手環胸倚在門上:“好啊,那就等到他死了再開門。”
白牙的手覆上門把手,帶動鑰匙撞出清脆的聲響,但片刻后,又歸于安靜。
蒲介修的眼神愈發渾濁,他蓄著一口氣,伸手從背后的枕頭下,摸出了一把手槍。
他艱難地喘
息,金屬的光澤在燈光的照射下扎進了懷鷺眼中。
懷鷺看著蒲介修繃著手臂,果斷堅定地抬起槍指著她。
“你敢走,我就敢開槍,我們說過要死在一起的。”
懷鷺絲毫不懼,松散地靠在門上,自始至終沒有看過槍口一眼。
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氣息,蒲介修推彈上膛后,食指放在扳機上。
“砰!”
蒲介修壞笑著模擬槍聲,懷鷺吐出一口濁氣,忍無可忍地朝他走了兩步。
蒲介修保持著用槍指著懷鷺的動作,猛地扣動扳機。
槍聲在房內炸響,余音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