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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介修換了一身行頭,抱著懷鷺走出會所:“阿鷺,我?guī)闳タ纯椿槎Y現(xiàn)場。”
懷鷺意識清醒,但渾身無力。
一輛黑車穩(wěn)穩(wěn)停在兩人面前,懷爭渡一身休閑裝從后座下來。
蒲介修看他來勢洶洶,怕傷到懷鷺,扭頭又進(jìn)了會所。
身后傳來一聲槍響,蒲介修前方的酒杯應(yīng)聲而碎,他陰沉著臉護(hù)住懷鷺,回頭呵斥:“你瘋了!玻璃劃傷她怎么辦!”
懷爭渡兩步并做一步,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jī)會,一槍打穿了他的手臂。
蒲介修胳膊一軟,眼睜睜看著懷鷺落到了懷爭渡懷里,他還想再爭,又被門外的人打穿了一條腿。
懷爭渡睥睨著他道:“要不是我顧及她的感受,你根本沒資格耽誤我這么長時(shí)間。”
蒲介修索性坐在血灘里和他對峙:“哦?到底是顧及她的感受,還是對自己沒自信?懷鷺為了我可以豁出命,她為你做到過這個(gè)地步嗎?”
懷爭渡早就對懷鷺身上的傷耿耿于懷,又氣又心疼,滿腔怒火都化成了話里的箭:“讓愛人當(dāng)替死鬼這種廢物行徑,我確實(shí)比不上你有心得?!?/p>
懷爭渡沒再停留,直接帶著懷鷺回了萬事島。
舟車勞頓,懷鷺沉沉睡了一覺,醒來藥效已經(jīng)褪去,她被懷爭渡緊緊抱在懷里,動彈不得。
她動了兩下,頭頂傳來懷爭渡低沉震骨的聲音:“阿鷺,如果你放不下他,我可以放你走?!?/p>
懷鷺?biāo)没璩?,翻身和他面對面,閉著眼困倦地問:“我說夢話喊他名字了?島主,不爭不搶是追不到女孩兒的?!?/p>
懷爭渡克制地緊繃著胳膊,懷鷺只覺得五歲的代溝變成了天塹,賭氣說:“我放不下他,你送我回去吧?!?/p>
“好。”但懷鷺腰上的胳膊沒有半分松懈的跡象。
“等我再睡會就走?!?/p>
“好?!?/p>
“我現(xiàn)在就走。”
“不好?!?/p>
懷鷺被他逗得逐漸清醒,睜眼笑個(gè)不停。
懷爭渡卻輕擰著眉頭,眼里冒著淡淡的期待,嚴(yán)肅又忐忑地問:“阿鷺,你愿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