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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啞著嗓子說:“修哥,兄弟們把那片地方撈了十幾遍,鷺姐真的已經(jīng)死了,你不要再逃避現(xiàn)實了。”
蒲介修喃喃道:“她真的死了。”
“可我們說過,死也要在一起。”蒲介修蹲起身,勾唇笑著看向白牙,“我該去陪她了。”
話音剛落,他就直直往后倒去,白牙伸手去抓,抓了個空。
隨后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蒲介修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夢,夢里有人不停地在叫懷鷺。
他想看看到底是誰,追著追著就睜開了眼。
白牙背對著他正和人說話,蒲介修聽的一清二楚。
那人說:“這事還是先別告訴修哥了吧,要是他知道當(dāng)年挖心救他的,其實是鷺姐,恐怕會得失心瘋。”
白牙還沒接話,蒲介修就干咳了兩聲,兩人匆忙進來查看他的情況。
蒲介修說不出話,干看著他,白牙一五一十交代了所有。
“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把蒲嬌嬌掛牌免費送給別人玩,她受不住,說要用秘密換一條命。”白牙打量了一眼他的臉色,“蒲嬌嬌說她是在一個叫萬事島的地方,雇傭了鷺姐去救你,當(dāng)年用心頭肉換回你一條命的,是鷺姐。”
蒲介修閉上眼,腦海里全是與兩人的相遇。
當(dāng)年他做到一方老大,被手下人背叛,落得個流落街頭的下場,不少仇家趁機打壓。
有人說要吃他的心頭肉,對當(dāng)時他的狀況而言,無異于要他的命,有個女人站出來替他給了這塊肉。
再后來,女人消失不見,懷鷺出現(xiàn)在了他的生活里,他又過了兩年才遇到在地下城做舞娘的嬌嬌。
相遇太巧,可蒲介修沉浸在東山再起的得意里,根本想不到這一層。
出院后,蒲介修一蹶不振,整天在地下城買醉,成了醫(yī)院的常客。
白牙拜托藍玉管著他,因為她是懷鷺跟前的人,蒲介修只聽她的話。
可藍玉數(shù)著日子收拾東西,等著懷鷺來接她走,哪顧得上擔(dān)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