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鷺拼命掐著腿上的肉,逼自己冷靜下來,她要是發(fā)火,就會中了蒲嬌嬌的計。
她派人買來瀉藥,端著加了瀉藥的水去了狗窩。
蒲嬌嬌正跪在地上痛哭,蒲介修面露不忍,輕柔地?fù)崦念^頂。
那只德牧被人開膛破肚,死狀凄慘,玉令牌突兀地泡在血水里。
看見懷鷺過來,蒲嬌嬌撿起令牌砸在她臉上,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她:“是我要把令牌掛在乖乖脖子上的,你要索命沖我來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給你磕頭道歉,你把乖乖還給我好不好!”
蒲介修連膝蓋都沒讓她彎,不給懷鷺解釋的機(jī)會,就讓她跪著用雙手為狗挖墳謝罪。
懷鷺不挖,蒲介修就用令牌威脅她。
她只能從早上挖到下午,十指泥血交融,一旁的手下都看得于心不忍。
蒲介修來驗收時,強(qiáng)行給她戴上了項圈:“既然你容不下嬌嬌的狗,那你就親自保護(hù)她,狗怎么陪她玩,你就怎么陪她玩。”
懷鷺餓了一天,沒力氣和他再爭,伸出手問:“我的令牌呢?”
蒲介修看著她滿手血污,愣怔了一下,轉(zhuǎn)頭對盯梢的手下發(fā)火:“你們怎么辦事的!不知道給她找雙手套嗎?”
懷鷺不想看他假惺惺的關(guān)心,不耐煩地開口:“令牌。”
蒲介修被她毫不知錯的態(tài)度激怒,讓人壓著她去了靶場。
蒲嬌嬌正興致盎然地扔飛鏢,臉上早就沒了痛失愛狗的悲傷。
懷鷺白了她一眼,蒲嬌嬌就撇著嘴,落了兩行淚。
蒲介修用手指撐起懷鷺的嘴角,逼她擺出笑臉:“我剛哄好的人,你又給我惹哭了,懷鷺,我真是太慣著你了,讓你忘了這個家姓蒲不姓懷。”
周圍的手下得了指令,把飛鏢靶子綁在懷鷺身上,壓著她不讓她動。
蒲介修給蒲嬌嬌拿了一大把飛鏢,讓她慢慢玩:“什么時候嬌嬌高興了,我什么時候把令牌還給你。”
蒲嬌嬌拿起一支飛鏢對著懷鷺比劃,狀似無意地問:“令牌不是被送去拍賣了嗎?”
懷鷺猛地側(cè)身看向蒲介修,蒲嬌嬌趁機(jī)扔出飛鏢,直直扎進(jìn)了懷鷺胳膊里。
懷鷺痛心又傷身,被逼紅了眼。
蒲介修被她看得如芒在背,心里泛起一絲憐惜。
他正想解釋,懷鷺就冷著聲音,決絕地說:“蒲介修,如果我的令牌落入他人手里,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