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鷺剛剛燥熱的心,被冷水澆了個徹底。
她剛入獄就挨了一頓殺威棒,還被抽掉一根肋骨,成了日后教訓她的工具。
挨打是家常便飯,更可恨的是夜里剛睡下,就有人故意尿在她頭上,逼得她精神緊繃。
懷鷺早就身形消瘦不說,脖子上的傷痕也遮無可遮。
這么明顯的變化,蒲介修竟然還需要掀開衣服確認?!
他的心思真的在這嗎?
眼見著衣服要翻上胸口,懷鷺猛然回神。
她心口有當年救蒲介修留下的特殊疤痕,要是露餡了,蒲嬌嬌找茬事小,萬事島口碑受損事大。
懷鷺捧著他的臉,逼他抬頭。
蒲介修卻誤以為懷鷺故作矜持,揶揄道:“怎么?結婚后才給我看?”
懷鷺一時語塞,她以為當年說要娶她的話只是托辭,沒想到蒲介修竟然是認真的。
她猶疑地問:“你真打算娶我?”
蒲介修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把懷鷺按進懷里,低沉的嗓音震得懷鷺骨頭隱隱作痛。
“嬌嬌前兩天惹了一個神秘大人物,對方說只要她去游輪上作陪七天,就放她一馬。嬌嬌應付不來這些爾虞我詐,你替嬌嬌去,七天時間足夠我籌備婚禮,等你上岸,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懷鷺原本呼之欲出的真心話,哽在喉頭。
怪不得突然接她出獄,原來是蒲嬌嬌又缺替死鬼了。
懷鷺掩去自嘲,平靜地答應了他。
出獄前懷鷺就已經得知,她失蹤十年的心上人,前不久回到了萬事島。
她正好缺一個離開的時機。
臥室門被敲響,懷鷺將島主派人帶給她的親筆卡片放進口袋,對著門外的人粲然一笑:“阿修。”
蒲介修將她壓在墻上索吻,手指被硌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掏出了卡片。
懷鷺上手去搶,卡片被撕成兩半。
蒲介修緩緩念出卡片的字,周身氣壓驟然降低:“心、上、人已回?除了我,你還有別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