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鷺明白他的意思,先回了和懷爭渡的家。
她關門時故意弄出動靜,但懷爭渡還是機械地倒茶喝茶。
懷鷺搶了一杯喝下肚,發現茶早就涼透了。
她皺眉捧起懷爭渡的臉問:“你是在生氣嗎?”
懷爭渡平靜的眼底有了波瀾,用同樣的問題反問她:“你在生氣嗎?”
懷鷺坐進他懷里點了點頭:“我當然生氣,我氣你不信我對你的感情,氣你對自己沒自信。訂婚的事我早就告訴過蒲介修了,甚至還發了請柬給他,是他膽小不敢來,和你給的照片根本沒關系。”
懷爭渡環住懷鷺的腰,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阿鷺,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超乎你的想象分開的這些年對我而言很難熬,我害怕嚇跑你,所以連生氣吃醋都不敢。”
懷鷺和他視線交匯,嚴肅地許諾:“我不會再像愛你一樣,愛上別人了。給我幾天時間,我處理完山城的事情,我們就回島上。”
別墅里重新裝修了一遍,從進門就洋溢著新婚的氣息。
懷鷺被白牙帶著,去了她的臥室,蒲介修西裝革履坐在床上,一旁的模特身上穿著定制婚紗。
白牙紅著眼看向蒲介修,被后者一個眼神逼了出去。
蒲介修從模特頭上取下頭紗,上面的碎鉆閃亮耀眼,懷鷺按住他的手說:“我訂婚了,你也別惦記著之前的婚禮了,我本來就沒打算嫁給你。”
蒲介修無力地跪在懷鷺面前,攥著頭紗的手骨節泛白,看得人心酸。
他問:“這頭紗是我親手做的,你就當可憐我,戴上拍張照,讓我死得安心一點,好嗎?”
可懷鷺看見他這副模樣,腦海里全是蒲嬌嬌生日宴上,他為蒲嬌嬌戴上戒指的場景。
“你和蒲嬌嬌也拍過婚紗照吧?”
懷鷺將頭紗扔在地上,作勢就要走。
蒲介修終于情緒崩潰,一行淚從眼角滑下,嘴里喃喃重復著“對不起”:“阿鷺,對不起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我想娶你是真心的,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就像我們以前約定的那樣,永遠不分開。”
懷鷺指著模特身上的婚紗說:“你把和婚禮有關的東西都毀了,我今晚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