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感,油然而生。
在那一刻,她終于發現,曾經親密骨血的人也會變成陌生人。
不知怎的,他們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哪怕相逢,也不再是能打招呼的關系。
站在夏日的馬路上,
他的身體里,卻生起了比冬日的寒風,還要刺骨的冷。當她從夢中醒來,窗戶外依然是漆黑一片,她摸索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不像在京市,哪怕通宵不睡,城市整夜都是通火通明的。
她躺在床上,緩了緩,夢里窒息的疼痛蔓延到她身體里,額頭的碎發染上了汗珠,xiong口起伏不定,夢里感消息,她還是有些難受。
抬手,抹去狐貍眼尾的淚痕,嘴角笑意苦澀。不由得又想起睡前那通電話,無緣無故的,傅祈琛打來做什么,只為說一句元旦快樂。
明明宋瓷跟在他身邊四年,他們節假日從不互相發消息問候,如果他有空,他會過來接宋瓷,也許是吃一頓飯,也許是送她一個禮物。
如果他沒空,宋瓷早晚發過去的早起問好,他也許幾天都不會回復。
捏手機的手指緊了緊,宋瓷細細思考幾秒,揣摩不透他的意思。
其實,說起來她是跟在傅祈琛身邊四年,她對他了解很少,不知道他的過去,不了解他的家庭,也不知道他的人生經歷。
唯一知道那些,網上都能查到。宋瓷也恪守著本分,不多問,不打探,不好奇。
唯一同居的日子,就是徹底分開前的幾個月,那是兩人在一起,徹徹底底最漫長的時間。
就在同一空間下,分享彼此的身體的欲念,好像不管怎么做,他都想把她揉碎,融入他的骨髓里。
她也配合著他的荒唐,君悅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隨時隨地的,又或許是傅祈琛心血來潮的,就直接抵了上去。
宋瓷一直以為他是疏離的,沒有欲念,活成了嫡仙似的人物。
這幾個月的相處,宋瓷從頭到尾領教到了傅祈琛的斯文敗類模樣,領教到了他在她身上的酣暢淋漓。
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他想他要,她就配合,以前宋瓷感到這事會羞恥。
后來,男人只提溜著他手掌的shi漉漉問她,有沒有和他一起沖上頂峰時,她也慢慢習慣,開始正視自己的身體欲望。
措施是一定要做的,沒人希望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做出一個孩子。
日日夜夜的荒唐,以為他的不知疲倦,早晚會變成厭倦,宋瓷等著在某刻,傅祈琛會突然說,夠了,到此為止。
誰知,是她摁下了暫停鍵,是她先說不想繼續了。
想了想,幾分鐘后,宋瓷突然倒是想明白了。
可能還是不習慣吧,跟著傅祈琛身邊四年,他只是不習慣她走了,哪怕跟在身邊的小貓小狗,日日夜夜養在身邊,哪天突然不見,她也會想念的。
不是因為愛,不是因為懷念,只是因為習慣了,所以他才打了電話過來。
回南城不久,這是第二次夢到傅祈琛了,宋瓷記得她曾在某乎搜索過,頻繁夢到一個,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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