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琛背部后仰,一只手臂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手指敲打著鋼琴節拍,姿態閑適,透著股不羈的灑脫感,又不失風度。
一旁陸辰坐姿更隨意了些,他長腿交疊,注意力都在手里的雞尾酒上,最近他工作壓力挺大,潛心在創作新的劇本,上一次導的那部電影,他用了將近三年時間創造劇本,用了兩年時間才拍出來。
在整個圈子里,陸辰不屬于高創作的導演,但他很有自己的節奏,這次新的劇本可能要寫五年。
在電影拍攝上,他要求做到精益求精,甚至有時候,一個關卡沒有寫順寫通,他都會整個推翻重來,直到劇本完整了,才會開始找演員拍戲。
這幾個月,他在新劇本的創作上遇到一個大的關卡,前幾天才理順的,所以特意允許自己休息一下。
他也不想跟圈子里的人應酬,就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傅祈琛,剛好他也有空,兩人就一塊來清吧喝酒了。
傅祈琛單手握著雞尾酒,晃了晃酒杯,舉高,紅色的液體在暈黃的燈光里,泛著誘人的光澤,他竟一時間挪不開眼,透過玻璃杯,好像看到了宋瓷紅潤的嘴唇。
“最近你媽回法國了?”陸辰抿了半口酒,問道。
“回去了,還是法國適合她,不然總在這里給我添亂。”傅祈琛再一側目,酒杯里宋瓷的紅唇消失了,他嘴角抿起一抹自嘲的笑,覺得自己竟然有些魔怔了。
陸辰說著,“她在中國肯定會催你結婚的,畢竟你也到了要結婚的年紀。”
他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傅祈琛卻不愿意聽了,男人踹了他一腳,“好像你很年輕一樣。”
踹完,傅祈琛直接白陸辰一眼,“不說藝術了?平常你不最喜歡抓著我說藝術的話題嗎?”
“呵呵呵,”陸辰笑了,“沒辦法,只能找你說,別的人都是俗人,我跟他們都說不上話。”
“我最近也在模仿抽象藝術,就好像我們的人生一樣,看似雜亂無序的線條和色彩,其實都是人既定的命運。”
聞言,傅祈琛轉動著手里的酒杯,目光越過杯沿,再看向陸辰,哂笑一聲,不以為然,“什么既定的命運,我的命運就在我自己手里。”
陸辰:“真的?那你的愛情在你手里嗎?幸福也在嗎?”
傅祈琛頓了頓,好像他的幸福曾經在他手里的,卻又變成蝴蝶飛走了,只留他一個在這里。
“大老爺們,少說些酸文拽詞,來,碰一個。”來不及細想心底的那抹不適,傅祈琛端著酒杯,就要很陸辰碰一個。
陸辰也很配合,互碰后,都各自喝完了杯里的酒。剛放下酒杯,傅祈琛抬起眼皮,就見到大小姐陸然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手里拎著一個奢侈品包包。
男人的目光在陸然的包上落了幾秒鐘,思忖中發現,好像這款包包他也給宋瓷買了,卻從未見她背過,離開后,她把他買的所有東西,都留在了君悅酒店的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