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見到活生生的人,桑離和鳳長歌誰也沒動。
今日,桑離還以為又得落空,卻收到鳳長歌的傳音,說有外門弟子在城門口見到魚采薇入城,但人跟丟了。
隨后就有桑離的人看到魚采薇出現在街道上,桑離才能這么快就來。
飛劍直上云霄,桑離御劍而行。
練氣期不能御劍,魚采薇就由桑離帶著。
飛劍行得極快,風呼嘯嘯,吹得兩人的衣服狂舞起來。
桑離抬手設個靈力罩,將兩人罩住。
他是筑基期,御劍而行,這點風,根本影響不到他。
桑離是想護一護魚采薇,怕風吹得她呼吸不暢。
這些天,桑離總是想起魚采薇剛到景元峰的情景,怯生生的小姑娘,嫩嫩地喊他一聲“師兄”,他當時還想,自己也是有師妹的人,要擔當起大師兄的責任,好好愛護魚師妹。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魚采薇多了幾分苛責和不耐煩,桑離反思,當日知道魚采薇下山,真以為她又來纏著自己,心境煩擾,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如今想來,確實有些不恰當。
見師尊
身后,魚采薇神色恬靜地站著,不再嘰嘰喳喳地跟他抱怨風有多大,甚至歷練中受重傷的事情,提都不提一句,果真是生分了。
桑離很想問問當日的情景,身上有沒有留下什么隱患,幾次張嘴,都問不出口,當真很長時間,沒有推心置腹,好好說說話了。
最后,桑離還是決定由他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你身上的傷好全了嗎?”
魚采薇詫異地抬眸,還以為跟師兄之間,就是說些場面上的話了,沒想到還能得到他溫和的關懷。
此時此刻,她心里沒有竊喜,只有淡淡的傷感。
果然,兩人之間的和平相處,只需要她的遠離便可。
這樣也好,敬而遠之,總比針鋒相對來得要好。
“多謝師兄關心,已經好全了。”
“怎么會受那么重的傷,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有了第一句,第二句說起來就順暢多了。
魚采薇彎起嘴角,笑笑,“沒什么難事,歷練嘛,哪有一帆風順的。”
“是嗎?聯系不上你,師父很擔心,又看到你的魂燈暗淡,立馬就讓我去找你,剛才我已經傳音給師父,他肯定在等著你。”
桑離把話題轉到華辰真君身上。
魚采薇的眼里一下子氤氳出點點水汽,“讓師父擔心了,等見到師父,我一定向他老人家請罪。”
這幾年沒收到任何人的傳音,她沒在意,也沒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