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若弟子知道是誰下的,早將人扭到執法堂來了,不過,敢下手的,總會留下痕跡不是,先容弟子辯解眼前事,”先前在秘境,她以尋寶為緊,并沒有深究,在飛舟上想從月影蝶錄下的影像里找找線索,偏偏月影蝶陷入沉睡,暫時看不成,只能等它醒來,正如她所說,只要做過就不可能毫無痕跡,那個人跑不掉的,此時,她擺出手里的畫讓周圍的人看,“這是豆娘子看到的,師父手里的是我的靴子,只此一雙,各位,是一樣的嗎?”
一模一樣的底子,同樣精致的靈槐花,可靈槐花的花樣卻大有不同,畫上的靈槐花極盡開放,渲染出花的燦爛,靴子上的靈槐花,有花有苞,玲瓏雅致,除此之外,還有細微的差別,畫上靈槐花的心是黃色的,靴子上的花心是紫色的。
“很容易看出來差別吧,”魚采薇甩手將畫紙扔在地上,“靈槐花很普遍,精巧秀美,喜歡用它做裝飾的人大有人在,絕非我的專屬,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但凡我的衣飾上印上靈槐花,絕不會有第二種樣式?!?/p>
魚采薇走到桑離面前,空蕩蕩地盯著他的眼睛,“師兄,還記得這串靈槐花的花樣是誰畫的嗎?”
桑離默然,他記得,這是魚采薇剛來宗門,晚上哭泣想母親,他畫來哄她的。
當時還因為魚采薇說母親最喜歡紫色,就將靈槐花的心故意涂成紫色讓她開心,尋常的靈槐花都是黃色花心,“我,是我一時想差了,不該……”
“不該什么,不該懷疑我嗎?再不該你也做了,師兄,從今日起,那串靈槐花的花樣再不會在我身邊出現了。”魚采薇淡漠地看他一眼,轉頭喊了一聲思緒不知道飄到何方的于應龍,“于堂主!”
于應龍抬起眼皮,對眼前這姑娘有點欣賞,不黏糊,有怨就報,闊利,“你說?!?/p>
“于堂主,剛才我算自證清白了吧?!濒~采薇問。
“算!”于應龍說話擲地有聲。
“于堂主英明,”魚采薇又笑了,“剛才我拿出迅影靴,師父看過靴子后面有極品獸情粉,這必定是在入秘境的時候有人趁亂撒在上面的,我將此事報知于堂主,請執法堂查個水落石出?!?/p>
既然此事都已知曉,便是她能查,依舊要報給執法堂,魚采薇捏出一個水鏡,水鏡里顯示出幾個人像來,這是魚采薇記得的在她身后的人,其中一人還撞了她,“這并不是全部,還有其他人距離我不遠。”
于應龍著人將幾人的映像拓印下來,“好,此事執法堂接下了?!?/p>
“多謝于堂主,”魚采薇謝了于應龍,又對華辰真君施禮,“師父,弟子從秘境回來身心疲憊,不能繼續在此陪審,先行回洞府了?!?/p>
華辰真君的臉色很不好,但他確實沒有理由斥責魚采薇,最該罵的人是桑離,沖動偏頗,毫無一峰大師兄的風范。
“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p>
聽華辰真君的語氣尚且溫和,魚采薇抿了抿嘴,扭頭離開執法堂。
在堂口圍著的人,自動讓開一條小道,讓魚采薇通過。
“你還好嗎?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