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異,難道獸皮卷上畫著的是通往有熊部落內部的暗道?
不怪魚采薇這么想,霍凜在水里游動,正是向著山里走,說不定真的能進到有熊部落。
可霍凜怎么會有進有熊部落的暗道,既然有,為什么先前不來,反而在見過有熊部落里的三個人之后迫不及待地過來?好像只有一個解釋,有熊部落里的三個人勾起了他的某些記憶或認知,這里面或許還隱藏著某些愛恨情仇。
魚采薇習慣性地敲擊著椅子把手,她決定先跟著霍凜,若真能進去最好,不能進去便退回到外面,順道也看看霍凜潛進有熊部落為的是什么。
地下水道錯綜復雜,仿若迷宮,水道邊緣還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像極了開采過的礦洞,越是向里,水道分叉越多,通道越狹窄,水的溫度卻開始上升,熱氣蒸騰,霍凜前進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而此時,魚采薇額頭上的印記發出瑩瑩黃光,不僅沒有像上次那樣迅速湮滅,反而越發閃亮,千面都快要遮不住它的光芒了。
天仙境
幸而魚采薇在虛空石里,此時并不十分擔憂印記的光芒多么閃耀。
同時她也決定有熊部落的事情完結,盡快提升千面的品階,免得在外突發情況真遮不住光芒,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魚采薇更希望真正掌控印記,但何時能夠控制卻由不得她來決定,她能做的只有盡快提升千面的品階,把能掌握的做到最好。
魚采薇邊參悟周云景送給她的煉器玉簡,邊關注霍凜的行動,看到他在水道里來來往往,每每到岔路口,好似總有什么東西指引著他,或許是她看不出來的標記之類的東西,一直引著他抵達一處狹窄的水道出口。
出口被一座精美的無底香爐蓋住,香爐上有細小的孔,蒸騰的熱氣順著孔散發到外面,陽光順著孔灑落到水道里,隱隱聽到腳步聲和說話聲,無不昭示著進到了有熊部落。
此時正是白天,霍凜潛在滾燙的水里等待出去的時機,直至夜闌人靜,他才悄悄從水里冒出來,不知想到什么,拿出那張獸皮卷手上一用力將它碾成粉末撒在了水里,反手給自己貼上一張隱身符。
神識細細探查,外面沒有人,也沒有陣法陷阱或神識掃過,對著香爐研究許久,施展法訣,道道仙力打出破除上面的禁制,香爐無聲挪開,霍凜飛身而出,腳落地之時香爐隨即恢復原位。
這里是一處非常偏僻的院落,許是很久沒有人住,顯得有些破敗,霍凜環視一周就要翻過院墻出去探查。
而往往意想不到的事總會突如其來,霍凜身形還未動就有一只碩大的籠子從天而降向他襲來,他想飛身躲避,斜刺里一掌擊來,正中他的臂膀,把他打倒在地,噴出大口鮮血,身上的隱身符頓時失去作用,籠子即刻落下牢牢焊在地上,表面雷光流轉,徹底困住了霍凜。
變故來得太快,魚采薇反應也不慢,在看到籠子的瞬間緊急驅使虛空石脫離開霍凜,回頭再看,在雪海曾見過的熊白凌、熊驚蟄和熊小滿漠然現身,在院落外設下了極強的禁制。
三個大羅金仙抓一個金仙,這個陣仗真夠大的,霍凜根本沒機會逃脫,剛進來就被抓住成了階下囚,不知道他后不后悔。
發現是霍凜,熊驚蟄皺緊眉頭,“怎么會是你?”
霍凜扶著地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晃,剛才那一掌毫無留情,他受傷不輕,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他全程小心再小心,沒有弄出動靜,沒有泄露氣息,還隱了身,怎么會剛出來就被發現,“你們何時發現我的?”
“何時?從你跳進水里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有人來了,只不過沒想到是你罷了,我們不同意你來拜訪就偷偷潛入,如你這般,就該直接打殺了事。”熊小滿冷哼一聲。
霍凜抹去嘴角的血跡,低頭不露眼神,“晚輩只是對傳承上古的部落仰慕已久,所以才想偷偷進來看一看,并無惡意。”
“夠了,不要再詭言狡辯了,”熊白凌冷酷地看著霍凜,眼里閃過一抹殺氣,“能摸索到途徑從水下進入部落已是少見,何況你所走的路線跟當年那人如出一轍,真當我老糊涂不記得了嗎?說,你跟司空澗是什么關系?”
聽到司空澗這個名字,熊驚蟄和熊小滿頓時臉色大變,看向霍凜的眼神帶上了仇恨和狠辣。
霍凜連忙搖頭否認,“晚輩不知什么路線,更不認識什么司空澗。”
“不承認?”熊白凌甩手間一道仙力穿過籠子切掉霍凜的右手,頓時鮮血噴濺,霍凜忙點擊右臂上的穴位止住血流。
掉落的手掌中指上顯露出一枚儲物戒指,熊白凌曲指直接勾回,運使仙力抹去霍凜的印記,查看里面的東西,只是并未找到她想要的,神識又掃過霍凜全身,沒發現其他端倪,給熊驚蟄使個眼色,“卸了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再仔細查一遍,投入毒牢,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有多硬,若還不說,就搜魂。”
熊驚蟄威壓猛擊,直接將霍凜壓在地上不得動彈,還掰開他的嘴喂下一粒毒藥封住他的仙力,霍凜拼命蛹動掙扎著求饒,“前輩,晚輩確有不對,您懲罰或要求賠償,晚輩絕不二話,來日晚輩必定請師父帶領來再次登門賠罪,我師父也是大羅金仙,我來雪海探尋上古部落的事他老人家都知道,若師父久久收不到我的消息,必會親臨雪海尋我,前輩也不想多個仇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