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那些金仙離開,絕不能讓那些金仙離開!”蒲則衡瘋狂叫嚷著,“元錦添,梅疏,一百多個金仙,你們不心動嗎?你們兩家分,一家五十多個,為你們所用,不好嗎?啊!”
在場沒有人不清楚釋放一百多位金仙的后果,從此蒲家會多一百多個金仙境仇人,從此蒲家人在外行走就要時刻提防這些金仙的報復,可謂舉步維艱,最后這一項才是對蒲家最嚴厲的懲罰,關鍵是這個懲罰還無關元梅兩家,隔山觀虎斗,蒲家以后會很忙。
梅疏彈指間封住了他的叫嚷,眼里厲光橫掃,“蒲則衡,你覺得我們兩家需要嗎?這是對蒲家的懲罰,以此來告誡你們蒲家以后慎思慎行,你們要清楚,我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是通告,今天我們兩家就在此看著,一百一十七個金仙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蒲家就出列一個金仙為他抵命,來人,把那五位喚醒。”
五個全字輩的大羅金仙被粗暴地喚醒,眼里死寂一片,他們被毒昏迷,對外界并非沒有感覺,眾人說的話都聽見了。
“現在,放出那些金仙,恢復他們自由身!”元錦添命令道。
五個人誰也沒有反應,只是把目光投向蒲永信,等待他的指示,只要蒲永信暗示他們滅口,他們拼著不入輪回也要把所有的金仙滅了口,反正他們鐵定是活不成的。
無論蒲永信有多想讓五人動神魂殺死那些金仙消除以后的隱患,看著周圍已經在運功隨時打算出手的兩家大羅金仙,他絕對相信,一旦他做出暗示或說出口,他們就會沖進家族大開殺戒,二十八對七十二,蒲家沒有選擇,他的背不由自主地又塌了塌,比往日更佝僂,頹然地擺擺手,“放了他們吧!”
五個人眼里的死寂更濃,卻不得不從,只能乖乖放出那些大羅金仙,解除了印在他們神魂里的主仆印記。
一百一十七個金仙,恢復自由的瞬間欣喜若狂,朝著元錦添和梅疏兩個跪倒大禮參拜,“多謝元家主,多謝梅家主,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元錦添和梅疏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來,一擺手,蒲則衡和五位大羅金仙就死在元梅兩家的大羅金仙手里,其他十位大羅金仙的修為也被半廢除,跌落至金仙境。
“現在,蒲家的各位太上長老可以指天為誓了,之后便盡快籌集贖金和對這些金仙的補償,要快些,只有兩天的時間,不要因為你們蒲家耽誤了聚仙宴,不然,再惹眾怒就不好了。”
所有的要求,蒲永信帶著眾位太上長老和長老一一照做了,元家和梅家得到了蒲則衡和五個全字輩大羅金仙身上的所有寶物,還有十個大羅金仙的贖金,那些金仙得到了蒲家的大量補償,但拿了補償,卻澆不滅他們xiong中的怒火和曾受到的屈辱,那些人離開時的眼神,讓蒲家人心驚膽寒。
“這就完了,他們在家族秘地訓練,其他大羅金仙不可能不知道,家主跟梅家的就這么饒過那些人,處罰未免太輕了。”玉麟不忿。
魚采薇嘗試站在元錦添和梅疏的立場思考,有些事似乎就不那么難理解了,“此次蒲家五個大羅金仙隕落,十個大羅金仙跌落修為,失去大筆資源,又增添一百多個金仙仇人,這個懲罰可不算輕,若再強行逼迫蒲家其他大羅金仙就范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樣只會把蒲家人的怨恨轉嫁到元家和梅家人的身上,沒有太大的好處,家主和梅疏應該還考慮了瑯嬛域的實力和氣運,十五個大羅金仙幾乎是瑯嬛域兩個甚至三個普通城池的最高戰力,再多了,瑯嬛域難免出現動蕩。”
等最后一位金仙飄忽走遠,元錦添和梅疏才帶著人攸地消失當場,蒲家太上長老回去采取緊急措施,挽救蒲家的命運,這次的聚仙宴他們再無顏參加。
“元兄,集結仙奴催生高階修士,這種事情,你我是否也該有個態度?”梅疏狀似無意,實則精心,他們都得到了這部功法。
元錦添揚唇,“梅兄不是已經有想法了嗎?”
與其相互提防,倒不如掐滅在萌芽里,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聯合身后的本族大羅金仙,同時以族運為質,立天道誓言,永不練此功法,亦不扶持他人修煉此功法,誓言發完,在兩家內城外的誓言碑上就顯現出了誓言的內容,昭告族人,遵守誓言,以免折損家族氣運。
玉麟一下子坐不住了,“這,主人,家主立了誓言,豈不是把主人也限制住了?”
魚采薇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你再想想誓言詞,說的是永不集結仙奴修煉此功,你們又不是仙奴,不在誓言之列。”
“就是的,玉麟,咱們不是仙奴,家主的誓言管不住咱們。”月影蝶應和道。
玉麟還想說話,魚采薇豎起食指讓她安靜,聽外面說話。
此時,梅疏和元錦添并肩而行,“元兄,蒲則衡的儲物法器在你手里,他身上關于我梅家的東西,是否能交于我處理?”
元錦添斂睫,心知肚明他說的是什么,眸光一動手上多了一個冊子,無聲地遞給梅疏。
魚采薇眼光一亮,果然蒲則衡也有冊子,還隨身攜帶著,神識驅使,把虛空石黏在元錦添身上,等他看冊子的時候,她就能知道里面的情況。
當晚在聚仙宴所在的地方,元錦添當著所有大羅金仙的面拿出了冊子,冊子在神念的推力下自動翻頁,元家諸多人的名字展現在大家面前。
“好呀,我孫兒果然是蒲家所害,當年我就有所懷疑,幾次跟真相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