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魔女催爆了大羅元嬰!”
一聲高喊,眾位大羅金仙極速躲避,大羅金仙元嬰自爆,不亞于上百個聚雷珠同時baozha,即使眾人同階,也不敢觸其鋒芒,至于鵝卵石,眾位大羅金仙瞬間看出是個隨身空間,有心也不敢在元嬰馬上要自爆的情況下去拿,不拿走在baozha力的砰然沖擊下,幾乎沒有存留下來的可能。
顧不上可惜,眾位大羅金仙只想離得更遠些,元嬰轟然baozha,石破天驚,地動山搖,結界瞬間被震碎,山石四濺,煙塵飛揚沖九霄,遮住了大片的太陽。
一道強烈的烏光劃破天際,魔族女修極速瞬移逃離,眾位大羅金仙被baozha的氣浪沖出去極遠,掌控住身形后即刻去追,五顏六色的仙光遠遠墜在烏光之后,恰在此時,魔族女修迎面飛來道道仙光,卻是收到消息的大羅金仙飛來援助,打頭陣的正是元梅蒲三家的大羅金仙。
兩處仙光夾擊一道烏光,仿佛一只巨型大鳥在空中飛翔,霎時間更大的彩色結界自高空落下,籠罩了天和地,又一場撼天動地的斗法開始了。
原本在結界外圍觀的眾修士在baozha聲起的時候,各憑手段飛速遠離躲避,斗法轉移,也沒必要留在此地,有些人奔著新結界去了,有些人自行散去了,誰也沒有注意到飛濺的山石里有個從中間凹陷快要截斷成兩半的鵝卵石,向外散逸著濃郁的仙氣,在沒有落地之前攸地消失了。
是魚采薇驅使虛空石從鵝卵石裂縫里飛出,神識掃過,把鵝卵石拿到了手里,鵝卵石里剩余的仙氣盡數(shù)灌進了虛空石,但也未見元虛界的仙氣濃度有明顯的增加。
魚采薇知道她進到仙冢空間的時候魔族女修就感應到了,只是無瑕顧及,有baozha的機會毫不猶豫就扔了出去,魔族女修是想擺脫魚采薇的跟隨,怕她再出來暴露自己的位置,還想著若是baozha能殺掉她就更好了,不過baozha只摧毀了仙冢空間,魚采薇在虛空石里安然無恙,連震蕩都沒有。
她神識驅力,御使虛空石飛向新的斗法結界,打定主意要看到魔族女修的下場,忽然神魂一顫,眉心冒出紅色的光芒落在鵝卵石上,一抹神識虛影從裂縫升起,被攝魂珠吸進了牢籠中。
魚采薇凝出一縷神識入攝魂珠,看這虛影,生前該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此時有些渾渾噩噩,搞不清楚狀況。
“你是何人?”魚采薇主動傳音問。
虛影晃了晃,似是有些清醒了,上來就問:“仙魔大戰(zhàn)進行到什么時候了?”
魚采薇心下頓時清明,魔族女修是經(jīng)歷過仙魔大戰(zhàn)的,這個虛影生前也在仙魔大戰(zhàn)現(xiàn)場,只是沒堅持到最后,不知道結局如何,有沒有陰謀有何陰謀怕是不知道的,“前輩,仙魔大戰(zhàn)距今已經(jīng)過去好幾十萬年了。”
虛影臉上全是詫異,“竟過去這般久了?!難不成魔族又有新動向,為何我看到同道中人圍攻戎樓。”
“戎樓?那個魔族女修嗎?”魚采薇忙問。
“魔族女修,她可不是普通的魔族女修,她是魔王戎樓,”虛影話語急促,突然意識到什么,腰背彎了彎,“是,過去幾十萬了,仙界之人怕是都沒有聽過戎樓的名字。”
還真被她猜著了,戎樓是魔王境,魚采薇想到那些圍攻戎樓的大羅金仙,他們可能還不知道戎樓的名字,但戎樓的修為境界該是能看出來的,“前輩是經(jīng)歷過仙魔大戰(zhàn)的人,能否跟晚輩講一講當年戰(zhàn)場的事?”
虛影靜默兩息,長長嘆了口氣,“仙魔大戰(zhàn)的事說來話長,我怕是沒機會講了。”
魚采薇發(fā)現(xiàn)了,虛影的腿部已經(jīng)開始消散,她神魂顫動,向牢籠里注入魂力,希望虛影能堅持更久的時間。
虛影苦笑著搖搖頭,“小女娃,不必了,沒用,我只是自爆后留下的一抹殘念,若是藥園空間還在,我憑借契約可化作空間器靈存在,藥園空間毀了,我的殘念便沒了依托,只能存在半刻鐘,注定要消亡。”
“空間是前輩的,卻為何被戎樓拿來建仙冢,熔煉修士血肉精氣滋補自身?”魚采薇再問。
虛影臉上露出慚愧之色,“怪我專注煉丹,斗法實力不濟,成了戎樓的階下囚,她封印我的元嬰將藥園據(jù)為己用,是我對不住那些戰(zhàn)死的同道中人,死后還不得安寧,到如今我的元嬰又成了戎樓手里的爆雷,你問我是誰,我羞于報出姓名。”
魚采薇抿了抿嘴,原來仙冢空間里的仙氣大都是死去的修士所化,“前輩被俘,后面發(fā)生的事前輩也是無能為力,如今前輩將消散,晚輩甚為遺憾,若前輩能將仙魔大戰(zhàn)的記憶留下,但有遺愿,只要不違背道義無礙晚輩修行,晚輩定幫前輩完成。”
虛影眼皮高抬,“這里是什么地方?”
“瑯嬛域和繁花域之間的蠻荒野境。”魚采薇回道。
虛影垂頭看,他的下半身已經(jīng)沒有了,忽地他抬手一點眉心,在他跟前迅速凝出一個記憶球,剛做完,他的手臂就化成了虛無,緊跟著肩頸和脖子也開始虛化,“我之所學所知留給你吧,你無需知道我是誰,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只愿你修行順暢走得更遠些,對魔族了解多一些,來日若是魔族有異動再來犯我仙界,你能多殺幾個,戎樓相隔幾十萬年在仙界出現(xiàn)不會是巧合,或許她就是魔帝故意留下來的釘子……”
話未說完,虛影就徹底消散了,留下了深沉的嘆息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