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谷主晟宸道尊!”
所有人騰地站了起來,甚至有人直往后躲,對來人甚是懼怕。
受元道君卻坐在椅子上挺不直腰,汗流浹背,承受著晟宸道尊的惡意威壓。
魚采薇快步挪移來到受元道君旁邊,三嬰合力,神識奔涌如海浪,頂住威壓,替受元道君分擔,受元道君才松了一口氣。
“爹爹您來了,就是她,飛花令就在她身上,肯定也是她殺了二師兄,他們還威脅我!”莫行云跑到晟宸道尊身邊指著魚采薇告狀。
晟宸道尊淡淡地瞟了一眼魚采薇,“飛花令在她身上,行風不是她殺的。”
魚采薇只覺威壓驀然一松,受元道君也解了壓,暫時腿軟還站不起來。
“不是她殺了二師兄,那飛花令怎么會在她身上?”莫行云不甘地問。
魚采薇深吸一口氣,“我不曾見過什么飛花令。”
“但你見過陌流那賊婆子還殺了她,不是嗎?”
晟宸道尊的話,仿佛在大堂投了枚靈光彈,讓空氣瞬間沸騰了。
硬剛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人剛收起的下巴直接驚掉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魚采薇,想看看她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能對付得了如山似海無窮無盡生長的金剛魔蚊。
但也有人依舊不愿意相信,廣寧道君手抓袖袍,心里起了無名火,“晟宸道尊會不會弄錯了,玉微進階合體境才不過十幾年,怎可能殺得了陌流,即使能殺也不可能毫發無傷地來參加符道大典,陌流不僅是合體后期還有金剛魔蚊傍身,這其中分明是歸元宗的渡劫境道尊出手。”
“此事乃本尊親眼所見,焉能有假?”
晟宸道尊沉了臉,弟子行風隕落,他心情極怒,神識激蕩近萬里查尋弟子生前的蹤跡和死亡的真相,恰好看到魚采薇跟陌流相斗,靈蜂和魔蚊烏壓壓糾纏漫天讓人心顫,他便停了片刻,直看到魚采薇揮劍砍陌流才收回神識。
今早晟宸道尊終于確定了行風的隕落之地,來到現場以秘法聚散魂還原他死前的真相,才知道是陌流道君看中了行風欲行男女之事,行風不愿被喂了魔蚊,晟宸道尊瞬間了然飛花令落在了魚采薇手里。
恰巧這時候莫行云傳音說寶珠追蹤到了賊人,晟宸道尊便踏空瞬移而來,此時他眼里流光內斂無波無瀾,神態卻無比倨傲,“小丫頭,現在把飛花令交出來吧。”
魚采薇微挑了挑眉,只言片語就明白了其中因果,陌流殺了晟宸的二弟子莫行風,她又殺了陌流,那什么飛花令就到了她手里,神識探入廣寒鏡,找出陌流的儲物戒指,神識似刀幾下就抹去了陌流的印記,在儲物戒指里還真看到了刻有上古銘文“飛花”二字的金質令牌,她神識一動拿在手里,“是這個嗎?”
“對,快給我!”莫行云一點不客氣上前就要拿。
確定令牌沒錯就行,魚采薇一笑把飛花令扔進如意鐲,憑什么晟宸說交出來她就得交出來,憑莫行云指著她無端叫囂,還是憑晟宸倨傲的神色,她沒看莫行云,而是對上晟宸的眼睛,“晟宸道尊說笑了,飛花令是我的戰利品,按著規矩,您想要拿回去得用等值的靈物來換,另外莫行云手無憑據上來就指定我為兇手,她要當面給我賠禮道歉。”
“要我給你道歉,不可能,”莫行云揚起下巴,神態像極了晟宸道尊,“別以為你身后有歸元宗撐腰就能在我爹面前硬氣,乖乖交出飛花令,我爹還能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
魚采薇忍不住笑了,從她進門到現在,即使贏得了去羅符靈境第五層的資格也沒笑得這么歡實。
莫行云瞪著眼睛問:“你笑什么?”
魚采薇止住笑,眼角眉梢都吊上了譏誚之色,“我笑你,只看得見別人臉上的斑點,卻不知自己是個麻子,你能在我面前如此囂張,仗的是什么,你化神中期的修為嗎?還不是飛花谷和晟宸道尊的勢力,同為仗勢之人,你又比我高貴到哪里去,還好意思舔著臉說我,本來我想若是你真誠給我道個歉,再拿出等價的靈物我就把飛花令還給你們,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這令牌我還不給了。”
這話說得莫行云騰地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晟宸道尊冷哼一聲,面色更加不虞,“初生牛犢不怕虎,大鵬展翅恨天低,小丫頭狂妄了,飛花令并非靈物只是隸屬我飛花谷的令牌而已,你拿了也沒用,你確定為了一個對你沒什么價值的東西就要跟我跟飛花谷為敵嗎?就不怕被剁了犄角折了翅膀。”
“晟宸道尊強要不成改成威脅了?東西有沒有價值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我的,你強拿威脅拿我不能接受,依我看你還沒有令愛看得清楚,她都知道我身后有宗門,晟宸道尊當我歸元宗的老祖都是吃干飯的嗎?任由你欺辱我?”魚采薇站定了就是不讓。
“丫頭,你別聽他忽悠,飛花令一共有七枚,是飛花谷在六千年前送給對他們有重恩的人,當時飛花谷惹了強敵差點覆滅,那些人救他們于危難之中,飛花谷發下重誓,只要七人的后人拿著飛花令上門,就可以要求飛花谷做任何一件事,不計代價,這些年飛花谷一直致力于收回飛花令解除誓言束縛,這東西對晟宸很重要,”受元道君悄悄給魚采薇傳音后,來到她身后力挺,“就是這個話,沒得自己的東西他人說讓交就交出去的道理。”
晟宸道尊眼睛一瞇,精光射向受元道君,面上皮笑肉不笑,“受元小兒,你今日故意跟我作對嗎?這是我跟歸元宗小丫頭之間的事,你往里摻和什么,莫不是看上這小丫頭了,你的年齡未免太老了吧,老牛吃嫩草,也掂量著別傷了自己的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