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采薇扭頭看,是在藏書樓交換過信息的唐乾,“唐夫子,這么巧?”
“巧什么?我這不是聽說你離開了虞家,特意找你來的嘛。”唐乾大方地說明。
魚采薇臉色微變,“我的事這么快就傳到唐夫子耳朵里了?”
還是說唐乾有什么目的,暗中監視她。
“哎,”唐乾大大咧咧地說:“要不我怎么能叫萬事通呢,虞府邊上正好有我個線人,你一離開就給我傳了音,我想著虞夫子要離開虞家不得找住處,不得置辦東西,與其找人打聽,不如來問我便利。”
“唐夫子這買賣要做得不好,那才叫沒天理,”魚采薇臉色稍好,輕笑道:“我正要去蒔花館聽曲,唐夫子一起吧,我確實需要問些房屋信息。”
唐乾豪爽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蒔花館貴得很,老唐我勞動一年也舍不得去一次,沾光了,沾光了。”
蒔花館,燈火輝煌,喧鬧不止,又是那般歌舞升平的熱鬧場面。
聽說那天刺殺國師的舞者是殺手故意喬裝打扮的,真正的伶人舞者被迷暈扔到了地窖里,查案的官兵發現并將他救了出來,一番過問,星館主和諸多伶人排除嫌疑無罪釋放,沒過三天,新的蒔花館就建好重新開業了。
“我記得你,那天你跟在宣掌令身后。”又是星館主迎客。
魚采薇搖扇一笑,“是,那日沒有盡興,今天特來捧場。”
星館主安排人引他們去了包間,魚采薇點了幾個伶人彈曲跳舞,又叫了一桌下酒菜和三壺美酒,舒適地坐在榻上,聽著渺渺余音,輕搖團扇,神態怡然。
“虞夫子可真是一點不著急。”唐乾這會兒功夫已經喝了半壺酒。
魚采薇抿了一口酒,“心急也得等到天亮再去看房子不是,唐夫子住哪里?”
“我在學院外面賃了一間小型修煉室。”
唐乾隨口說,魚采薇卻有點想法,“我能去賃嗎?”
“能是能,不過那種修煉室太小,適合像我這樣的孤家寡人,而且行情特別緊俏,幾乎剛空下來就有人賃走,如今滿滿登登沒有空余,我覺得你們主仆要住,最好賃個大些的,我手里有套房子特別不錯,獨門獨院,三間房,裝潢雅致,距離學院也不遠,每個月三塊中品靈石,合適得了。”唐乾當然推崇這套房,去賃修煉室他可賺不了啥靈石。
魚采薇目光流轉,想了想,“也好,明天我去看看房子,要是合適我就賃下來。”
“虞夫子爽快!”唐乾舉杯敬了一下仰頭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