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她就發(fā)現(xiàn),在這充滿木屬性靈力的靈田里,生機彌漫,三功的運轉(zhuǎn)速度再次提升,經(jīng)脈神魂變得無比開闊,靈力魂力奔流不息,不知疲倦。
怪不得帝女桑說吃掉桑果能很好地感悟那縷木之法則,桑果融入身體,魚采薇自然而然就捕捉到了那縷法則,這也是她修為到了,元嬰期的修煉本就日趨接近法則,還有她近半年在藏書樓觀書落入神魂的諸多感悟做加持,才能如此順暢。
那縷木之法則,蘊含的乃是生生不息之道,對功法修煉有了速度的提升,還有那份隨行而動永無止境的蘊道。
當年在云夢山,跟著周師兄三個人在山里行走,需得時時刻刻調(diào)整呼吸吐納和步伐的頻率,跟后土黃地真經(jīng)的功法運轉(zhuǎn)引起共鳴,才能緩緩引動靈氣在經(jīng)脈流轉(zhuǎn),融入丹田促進修為有所進益。
如今卻不同,她無需刻意去做什么調(diào)整,打坐也好,閑庭信步也好,或是看書畫符,只要勻出去一縷神識引導,體內(nèi)功法就會隨行運轉(zhuǎn),可快可慢,不受外界的影響,即意味著無論她在做什么,即使在斗法之中,也能同時運轉(zhuǎn)功法恢復靈力,就這樣此消彼長之中,體內(nèi)的靈力比往常更加深厚,長盛不衰。
“嘻嘻嘻,主人,您吃了桑果,我感覺您身上的氣息跟我有點像了。”帝女桑看見魚采薇,用力地搖晃著樹葉,嘩啦啦宛若華音。
魚采薇笑著拍了拍它的樹干,“神樹之果不同凡響,還得謝謝你,不然我哪有這樣的運道。”
“主人哪用謝我,我才要謝謝主人,要不是有您,我根本沒有機會長大,說不定早就死翹翹了,”帝女桑才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主人,我現(xiàn)在養(yǎng)著更多的蠶兒,您看那些二階天蠶,一只只都到了后期,不用幾年就能進階,哦,還有還有,那只三階天蠶蛻了好幾次皮都沒有進階到四階,也沒有長大,說不定是正在激發(fā)潛力,要開啟靈智。”
“哦?”魚采薇忙將神識探入三階天蠶的體內(nèi),它的靈力未見增加,倒是神魂強度超出修為良多,波動密集,“你說得不錯,它的神魂正在發(fā)生蛻變,極有可能要開啟靈智,或許真的可能成長為蠶王號令群蠶。”
“那就太好了,”帝女桑最是高興,她兢兢業(yè)業(yè)喂養(yǎng)了它幾十年,終于見到成為蠶王的苗頭了,這也說明當年她沒有看錯這只蠶兒。
兩道靈力閃過,魚采薇手里就多了一大塊青冥石和米粒大小的烏血魂石,把它們放在三階琥珀天蠶身側(cè),希望對天蠶開啟靈智能有所幫助。
跟帝女桑擺擺手,魚采薇走過靈田,來到香茗居,坐在搖椅上,酒猴和小狐貍白雪興奮地擁在她身邊,神態(tài)怡然,整個身軀格外舒展,毛孔張開,一呼一吸,跟著修煉了起來。
手指微動,一卷書冊就飄至身前,魚采薇悠然地看著書,她體內(nèi)的功法始終在運轉(zhuǎn),沒有在靈田的時候流轉(zhuǎn)得快,卻依舊歡暢均勻。
半冊書卷看完,魚采薇并未起身,靈力驅(qū)動,擺出桌案,符紙朱砂放好,提筆便開始細細畫符,她這次畫的符篆和往日大有不同,實在是花云國的書中展現(xiàn)的符篆,跟越陽大陸常用的符篆不一樣,比如爆裂符,花云國的符篆更加粗獷,線條更加奔放,但其功效,似乎并無太大的區(qū)別,若細致地比較,還是越陽大陸的符篆威力更強些。
厚厚的花云式樣六階爆裂符和三十張七階大地防御符擺滿了案頭,魚采薇才意猶未盡地停住了筆,果真如她先前所想,領(lǐng)悟了凌空畫符的秘術(shù),她畫七階符篆的成功率大幅提升,如今大地防御符畫出三十張,也只廢了兩張而已,成功率在九成以上。
這本在她的意料之中,魚采薇的心緒也只是微微波動,并沒有太大的起伏,不過當她神識內(nèi)視的時候,還是大大欣喜了一把,后土黃地真經(jīng)不停歇地運轉(zhuǎn),源源不斷地補上畫符消耗的靈力,畫出這么多符篆,體內(nèi)的土靈力還是接近飽滿的狀態(tài),省卻了她專門打坐恢復靈力的時間,這生生不息之道,實在有些逆天。
神魂之中傳來月影蝶的輕喚,魚采薇抽回三縷神識,體內(nèi)的功法運轉(zhuǎn)緩慢停了下來,她閃身出了虛空石,打開禁制讓月影蝶進來。
兩人見面,感應到彼此身上的變化,不由得相視而笑。
“恭喜主人修行有道!”
“恭喜你法力大增,靈韻深厚。”
“距離去冬月狩獵還有三天時間,你我收斂身上的氣息,莫太打眼。”
魚采薇和月影蝶在修煉室相對而坐,各行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身上外溢的氣息漸漸斂入體內(nèi),收放自如。
該出發(fā)了,月影蝶化作晶蝶插入發(fā)髻,魚采薇收走血脈禁制,跟虞清安道別,此次小秘境狩獵,同是元嬰修為的林夫人和虞清揚都沒有收到玉牌,并不是他們的履歷不夠,而是早向上級請示,希望攢著功績?nèi)テ冯A更高的秘地。
按照虞清安給的路線,魚采薇不費多少功夫就來到了那處狹縫,一眼就看到身高馬大的挎刀修士里三層外三層圍在結(jié)界外,最里面四位化神后期將軍一字排開,金刀大馬地坐著。
距離結(jié)界不遠的平坦谷地支起了一個個華麗的帳篷,是那些皇族貴胄重臣子弟們暫歇的地方,隨行著扈從管家丫鬟一堆人馬,頗有些浩蕩之意。
反觀像魚采薇這樣只身前來的元嬰修士,在臨近的山坡上隨意找個清凈的地方打坐,等待狩獵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