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入耳,云漓猛地坐了起來,才反應過來剛才做了夢,夢境那般真實那般解恨,她要讓夢境成真,右手輕握,手里多了一枚傳音玉簡,“廖隊長,虞采薇的事你不用去了。”
如愿
見云漓如她所暗示地開始動作,魚采薇輕點頭,待天光大亮,云漓起床打開防御陣法,她才御使虛空石飛回虞家。
“小蝶,我回來了,晚上沒什么人過來吧?”魚采薇回到修煉室,未出虛空石,給月影蝶傳音。
月影蝶的神情一松,回音道:“沒有,很清靜。”
“那好,繼續(xù)修煉,到授課當日再去學院。”
這三天正好把林夫人拿來的典籍看完,結合在學院看書卷得來的感悟,再回顧這些典籍里的所言,又有新的領悟,腦海中靈光四散,魚采薇驅靈力于指尖,食指中指并攏,迅速在空中畫出符文,迅如閃電,一筆凝形,符篆成也,靈力顯現(xiàn)如流光,乍看和以前在符紙上畫的三階爆裂符一樣,細看卻又有細微的不同。
畫在符紙上的符篆有依托,畫在天地空中的符篆卻無所依,想要完成,除了靈力要穩(wěn)速度要快,其符文也會稍稍有所變化,如何來變,卻因人而異,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才說這門絕學秘術能不能練成,始于悟性,成在機緣。
來花云國從林夫人手里得到這些書的典籍又在皇家學院藏書樓看萬卷書參悟上古意蘊便是她的機緣,使她成功悟出了自我靈力、符文符篆和天地間的平衡,真正掌握了這門秘術,在空中隨意揮灑靈力,符篆凌空而成。
一旦掌握其中的秘訣,凌空畫符猶如執(zhí)筆在符紙上游走,只見魚采薇手指微動,懸在空中的爆裂符攸地飛至高空,如煙花般爆裂開來,絢麗多姿,隨即她手指又迅速在空中劃過,輕輕推動,四階爆裂符炸出了更大的煙花,五階爆裂符,六階爆裂符、火球符、金箭符、瞬移符、禁錮符等等等等,隨心而動,信手拈來,無不一次成型。
沒等魚采薇再試七階大地防御符,就感應到體內(nèi)土靈力所剩不多,凌空畫符果然比在符紙上畫符消耗更多,相比較而言,還是提前畫好的符篆用起來更簡便省力,斗法之時不必顧忌靈力消耗,不過技多不壓身,凌空畫符在斗法中自有他的妙用,何況對凌空畫符的感悟,根本來說還是對符道的感悟,魚采薇不必提筆就知道,如今再在符紙上畫七階大地防御符,她的成功率定能大大提高。
手握靈石運轉功法,待丹田靈力完全恢復才出了虛空石,撤下禁制,神識悄然探去,發(fā)現(xiàn)林夫人的院子里燈火通明,她正和虞恒波虞靈波兄妹兩人敘話。
感應到月影蝶正沉于修煉,魚采薇沒有召喚她,帶上蕓香出了院門向林夫人的院子走去。
聽到魚采薇來訪,林夫人忙讓虞靈波迎了出來,“采薇姐姐,你怎么來了?”
“我來還東西。”魚采薇見到林夫人,笑著把那些典籍連帶儲物袋還給了她,“多謝嬸娘,我都研讀完了,受益匪淺。”
“于你有用就太好了,”林夫人接過儲物袋,神識掃過,典籍俱在,半字不損,臉上的笑意更濃,老爹都問過兩次了,這回總算能還回去有個交代了。
虞靈波拉著魚采薇一起坐,“我正在跟娘說后天晚上和同窗約好去蒔花館的事,蒔花館要選新的頭牌,熱鬧著呢,聽說有音律修畫大家會出場做評判,采薇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還有這熱鬧事,我肯定去。”魚采薇對這些不太感興趣,為了月影蝶才表現(xiàn)得積極,已經(jīng)下了決定,找一位合適的音律大師給月影蝶譜曲,可當下月影蝶正在消化藏書樓里的所得,對音修之道又似朦朧又似更清晰,還未參透,并不是譜曲的好時機,且再等一等,去蒔花館聽聽他人的音律,或許對月影蝶會有所幫助。
她先前在蒔花館逛過,知道蒔花館是伎館,隸屬朝廷樂戶,并非大家印象里紙醉金迷的地方,里面有男有女,各具風采,色藝俱佳,只是小時出身貧寒或卑賤,無奈到館里討生活,天資稟賦者會被館里培養(yǎng),可修煉可學書畫歌舞琴技,只以才藝為館里為自身賺取資源,其中不乏成為大家之人,就像那位喬漣大家就是其中一位。
虞靈波跟同窗都樂意直接從學院出發(fā)去蒔花館,魚采薇自然沒什么意見,約定好后天集合的時間,她便回了樸園,抱守歸元,修行后土黃地真經(jīng)。
次日又是去學院授課的日子,早起魚采薇就告訴了月影蝶去蒔花館的事。
月影蝶當即就樂了,極愿意去聽一聽,“主人,我這回以人形跟著進去吧。”
“你想怎樣都行。”魚采薇沒有不答應的。
主仆兩人一路說笑同行,到了學院門口,就看到云漓帶著一眾扈從守在門外,正不耐煩地走來走去。
魚采薇垂眸,她當然知道云漓因何而來,可不就是給她送參加狩獵的玉牌。
從兩縷神魂得來的消息,云漓拿來的玉牌,本身確實是分發(fā)給那個元嬰后期修士的,被云漓以他中毒為由給截胡了,“你余毒未清又要修養(yǎng),實在不適合參加狩獵,玉牌我收走了,反正你都去過三次了,沒什么新鮮的,你拿著我的令牌去卓靈洞修煉半年,可別說我這做主家的不人道,虧了你。”
“不敢,屬下更愿意去卓靈洞。”元嬰后期修士欣然接受了令牌,他也顧慮身上的毒素難清去狩獵沒有好收獲,再者卓靈洞靈氣濃郁,元嬰修士也可以敞開了吸收,一點都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