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刻錄陣法,以前晦澀的地方現在也變得流暢,只是她留在手里的陣盤沒多少,還想用來刻錄時間法陣,不能測出真正的水平。
近段時間,魚采薇參悟時間陣法略有所悟。
九棱柱,九個面有九套時間陣法,只有其中一個面她能堅持看上半刻鐘,其他的八個面,有些看片刻便陷入滄桑,有些剛觸碰上,就有自己要變成雞皮鶴發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她能堅持看半刻鐘的那一面,自然是九個陣法里最簡單最低階的陣法,她也只能從這一面開始,參悟陣紋,學著刻錄。
先要記住每一條陣紋的走勢和粗細,再看陣紋的組合先后、節點承轉,前不得后不得,偏左不行偏右也不行。
符陣不分家,刻錄陣法跟畫符相似點其實很多,她在一步步參照歸納。
白日紛紛擾擾凡俗事,晚上清清靜靜修煉經,魚采薇竟過出了歲月靜好的味道。
可這樣美妙的日子,卻被一道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魚采薇正陪著舅父舅母用午飯,府門外響起了噼里啪啦的敲門聲。
沒一會兒,就沖進來一群人,都是家里的家丁,其中四人抬著擔架,擔架上環繞繩索,捆著一個人,那人還在不停地翻騰,齜牙咧嘴,想要擺脫繩索的束縛。
這一看,可不就是表弟柳西銘!
柳西銘見到譚夫人,掙扎得更厲害,大聲喊著:“娘,娘,你快讓這些狗奴才把我放開。”
柳成風攔住要撲過去的妻子,冷哼一聲,“西銘,為父平日怎么教你的,做出如此丑態,成何體統?”
柳西銘先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又吼吼怪笑起來,“爹,你就是個老古板,教得兩個哥哥成了小古板,我可不學你,快放開我,狗奴才,綁了我一路,快把我放開,惹急了小爺,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打殺了了事。”
柳成風見他越發胡鬧不成樣子,抄起墻上的戒尺就要施家法,譚夫人趕緊攔著,“老爺,您還沒問緣由就上家法,這不成,不成。”
柳西銘怪叫幾聲,面部開始扭曲,大聲叫囂,“娘,你別管,讓他打,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還鬧。”
“混賬東西,”柳成風推開譚夫人,剛剛掄起戒尺,就被魚采薇握住了手腕。
魚采薇的力氣何其大,舉著柳成風的胳膊一動不動,“舅父,舅母說得對,還是先問清緣由為好。”
“對對對,”譚夫人扭頭呵斥眾家丁,“快說,為什么綁著公子,說不清楚,小心你們的屁股。”
有一個家丁趕忙上前,哭喪著臉,“夫人,實在不是小的們對公子不敬,是不敢放開公子呀,今天一早公子醒過來就變得怪怪的,吃飯的時候,抄起筷子就往眼睛里插,好懸小的在旁邊,把筷子奪過來了,路過大斜溝,公子二話不說就要往下跳,小的們三個人才把公子拉了回來,實在是怕了,才把公子綁在擔架上抬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