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護衛見魚學卿出來,連忙躬身等候吩咐。
“你二人守在書房門外,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我去去就來。”
“是,侯爺!”書房重地,能守在書房外的護衛都是絕對的心腹,向來令行禁止,絕不打折扣。
魚學卿邊走邊扭頭看,他想看看魚采薇有沒有跟上來,左看右看沒見著人,還刻意等了等。
魚采薇就在他身后,無奈傳音:“伯父,我就在您身后,您只管走就是了。”
魚學卿原地轉了個圈,還是沒見到魚采薇,心里直驚嘆仙法奇妙,腳步不停,來到了侯府前院的庫房。
侯府內,前院后宅都有庫房,后宅庫房由秦夫人掌管鑰匙,前院庫房的鑰匙,魚學卿從老侯爺手里接過來,一直執掌。
按說魚采薇母親的嫁妝該收在后宅庫房,不過魚采薇被仙人帶走,老夫人即便不喜歡她,也明白該重視她,嫁妝放在后宅容易起事端,就讓魚學卿收進了前院的庫房。
前院庫房里,放置的大多是些刀槍弓箭,也是安國侯府歷年的珍藏。
看守庫房的下人趕忙來見禮,被魚學卿打發到外面,打開三道庫房門,又逐一關上。
魚采薇揭下隱形符,顯出身形,跟瞠目結舌的魚學卿解釋,“伯父,這就是個障眼法而已。”
“見識了,見識了,”魚學卿拿起火折子,點著墻上的油燈,一時間,庫房里透出了蒙蒙的光亮。
其實不用亮光,里面的東西,在魚采薇的神識下,也是一覽無余。
突然,魚采薇的神魂震動,好似受到了牽引一樣,目光不自覺看向庫房深處的墻上。
墻上只掛著一把華麗的佩劍,佩劍渾身上下鑲滿寶石,引動魚采薇神魂的,是劍柄頂端的一顆血紅色的寶石,暗光流轉,引魂奪魄。
魚采薇眨眨眼,暫時壓下探究的心思,先看母親的嫁妝。
那空靈有致的拔步床,那古拙的花瓶,那行云流水般的字畫,還有那攬鏡自照的妝臺,那溫潤的玉如意,樁樁件件,是那樣熟悉,又帶著許久不見的陌生。
十五年前隨師父離開,只帶了幾身衣裳、母親留下來的首飾和母親賣了嫁妝里的田產、店鋪換來的近萬兩銀票,其他的,都留在了侯府。
現在,又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