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就要拒絕。
還沒等來得及說出口,文武百官都看見了,官家直接將帝師打橫抱了起來,硬是將其帶到祭壇前。
沒人敢出聲。
除了苻繚。
“官家,這可是在大典上。”他輕聲道。
“朕就是為得在大典上。”奚吝儉笑道,“先生有何感受?”
苻繚吐出一口氣,企圖緩和急速的心跳。
“像是入洞房般。”他道。
“朕也覺得。”奚吝儉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看見的人大抵都會這般去想。”
苻繚此時不敢去看底下人的神情,即使他們都低著頭。
“就算有人沒想到,官家也不該動怒。”他笑道。
奚吝儉將苻繚放下,兩人一并站在祭壇前,盯著剛插上的香燭裊裊升起的青煙。
“全聽先生的。”奚吝儉緩緩開口,鄭重道。
“也請先生今后……不吝賜教。”
苻繚握住了他的手,得以觸碰到他手心觸感微有不同的那道疤痕,以及溫涼的玉扳指在指節上反復摩挲帶來的略微刺痛感。
他看著奚吝儉,眸子里帶上笑意。
“一如既往。”"